洛川雪枕著洛讎的手臂,閉著眼靠在他懷裡,另一隻手則是攔住了洛讎的腰身。
他的腦袋都完全埋在自己的胸膛,嗅著那具身體上既熟悉又無端有幾分陌生的氣息,整個人都安定了下來,也什麼都不想再想。
洛讎將掌心壓在他腦後,雙臂都曲著將人鎖在臂彎里不說,下半身也是被他用雙腿勾著糾纏著。
洛川雪倒沒覺得有什麼窒息的,他只是有點想笑。
洛讎總是一臉「我和你有些不一樣了」的冷寂感,但這點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他小時候就老喜歡這樣抱著被子睡覺,得虧是身體好,所以從沒著涼感冒。
而現在不需要抱著被子了,就跟自己這樣糾纏到像蛇絞殺獵物似的。
洛讎有覺察到自己在想什麼,為了不暴露,他只是克制著低頭親了親洛川雪的發間。
其實要睡,他們誰都睡不著。背後的事太大了,哪怕在自己懷裡能夠得到片刻的安寧,也不代表可以就此拋開那些事。
……主要是他是整個局的中心,都已經不是被波及到的人了啊。
洛川雪在心裡嘆了口氣後,乾脆仰起了頭。
洛讎自然明白他在想什麼,不用他特意留一抹神魂在他的識海里,他也能知道。
所以在洛川雪仰頭時,他便重重地親了下去。
依舊是從一開始就仿佛帶著要毀滅什麼的吻,重而窒息,像是收緊的蛛網,緊緊絞著洛川雪。
洛川雪猜得到洛讎留神魂在自己體內就意味著他這具身體的所有感受都能傳導到另一具身體、洛讎那具身體上。
因此他有時不明白洛讎到底為何如此……卻又能懂。
洛川雪能夠感覺到的肆虐窒息,於洛讎而言是同等的。
所以哪怕洛川雪什麼都不做,卻也像是在與他在別的地方「打架」,和他廝磨糾纏至死的感覺,能夠極大程度地滿足魔魂帶來的重谷欠。
就是苦了沒怎麼被魔魂影響的洛川雪。
洛川雪不知自己是何時變為仰躺著的,反正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克制地咬了一口自己的頸側。
他煉過體,倒是傷不了什麼,只是難免有點痕跡——另一個他也煉過體啊!
關鍵不是這樣就結束了的。
他被自己摁著,衣襟不知何時被挑開,文一路往下,添過每一根線條,在心口處流連最久。
尤其是鑲嵌在白玉上的兩枚紅瑪瑙,從生澀地盤玩到因為通感而清楚怎麼樣才能有最好的體驗而開始變得逐漸嫻熟。
盤文玩都是這樣的,總要先試一試,才能慢慢學會。
最後又滑落到了長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