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超出了掌控,洛讎也要為自己先前的一些舉動付出代價了。
他不說話,洛川雪無奈又有幾分氣惱:「我雖然也不喜歡他,但你不該這樣……算了,我也不多說,你自己也明白的。」
洛讎當然明白,畢竟他也曾作為這麼幹淨簡單的少年存活過。
「對不起。」
洛讎低下頭:「我日後不會了。」
他想要繼續活下去,想要和「洛川雪」在一起,他會遵守過去的自己的法則的。
洛讎偏首親了親洛川雪的鬢髮,洛川雪沒有躲,洛讎就繼續道:「…還有,你應當是猜到了的。我留的一縷神魂在你識海內,可以知道你的所思所想。」
洛川雪確實猜到了,他又不是二愣子,他甚至猜到了:「但你之前刻意封閉過感知,是麼?」
洛讎也沒有否認,嗯了聲。
洛川雪不需要問為什麼,也知曉為何。
他甚至也知道不需要他在說,洛讎已經沒有那般想法了,只是……一想到稍有差池他就可能會失去洛讎,洛川雪的心還是不免狠狠抽痛了一下。
針刺般細密的疼感在洛讎那蔓延開來,無論是哪個洛川雪,都下意識地收緊了手臂,以更緊地力度妄圖將對方鎖進自己的身軀里——永生永世。
他們再沒多話,不同溫度的身體緊緊依偎在一起,相同的靈魂似乎是隔著軀體在奮力掙扎像對方靠攏,卻又似乎根本不必如此。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可能是洛讎先捧起了洛川雪的腦袋,也有可能是洛川雪在他壓在他脊背上的手微動時,就覺察到他的念頭故而揚起了頭。
總而言之,唇舌交織著追逐時,洛川雪也被自己攔腰拔地而起,旋轉間落在了床榻上。
熾熱窒息的吻如同疾風驟雨,敲打掃身寸過他的唇齒後,又揮揮灑灑地落在土地的每一寸上,從頭髮絲到足尖一寸也不放過。
甚至洛讎沒有斷掉通感,所以他喊住長玉時,那份感覺也一道傳導到了他這具身體上,讓他更加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不僅僅是從前在心魔幻境中沉淪恍惚學到了些什麼,而是他有更好的手段。
而且,他是魔。
魔的手段就是不一樣,有些東西與魔而言也是大補之物,更別說是來自他的本體的。
只是洛川雪沒想到自己的手會……
但也沒有那麼意外。
尤其他聽見自己克制地問自己:「先試試,話本子裡都說,要先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