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雪到時,正好遇見茅臨寂拖著半死不活的語調在妖盟門口喊:「非大乘期前來觀禮的修士麻煩非要事不聯繫妖盟,想見偶像也不行,觀禮那日你們能見到的……」
他身邊還立了牌子解釋什麼叫「偶像」。
洛川雪好笑地落在他身前,因為做了遮掩,茅臨寂眨眨眼,剛想說什麼,話還沒出口,才慢半拍地意識到是洛川雪和洛讎。
畢竟身高擺在那,還有氣宇以及……十指相扣的手。
洛川雪手上戴著的那枚儲物戒他也是認識的。
「等你好久,你怎麼才來?」
茅臨寂沒有跟洛川雪說自己夢到的那些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此時的語氣也很尋常:「真就重要人物最後登場是吧。」
洛川雪和洛讎還真是卡著最後的時間點來的,明天就是妖盟建立禮成的時候了。
但洛川雪有點冤枉:「我才看到。」
茅臨寂:「?第一個給你送的信,你才看到?雖然你在島上是有點遠吧,但也不至於吧?」
洛川雪輕咳了聲。
為什麼才看到,這就得問問另一個他了。
畢竟在沒有人打擾的日子裡,兩個洛川雪的日子過得是真的滋潤。每日看看花草月亮,互相對弈——無論是劍還是棋——再研究些好吃的,然後便是…沒日沒夜的滿足魔那一邊的谷欠望。
魔心那一半,是真的重到一種恐怖的地步了。
這也是洛川雪覺得自己和另一個自己還是有些區別的點之一。
因為他這樣煉體的身體,都真的有點承受不了。
關鍵是他也很清楚自己有多惡劣,但偏偏又掙扎不能,因為那是自己。
他自己是什麼性格,他都得受著,於是就不可避免地被折騰成各種模樣。
要洛川雪論最過分的……他都說不出來什麼最過分。
他覺得每一個都是最過分。
不論是因為記憶共通洛讎所看到的他的畫面會讓洛川雪也看見,比照著水鏡還要更加讓人受不了……對,水鏡。
洛讎還經常凝出水鏡,叫他看著水鏡里,然後腦海又要被洛讎所看到的各種畫面占據……
瘋了。
但這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太多即便是避火圖都不敢描繪的事。
其實主要還是洛讎太久了,若是沒有那麼久,自然也能少許多的事,偏偏……
說不得。
茅臨寂看洛川雪輕咳,就瞬間領會到了為什麼:「……你們這些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