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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頭,最終沒有辯解:「謹遵師尊教誨,弟子知錯。」

——

黑市依然是那般模樣,人來人往皆是穿著黑袍的人,或是駐**易,或是突然邁入隱藏著的店鋪,又或是有人將人橫抱著,腰間明晃晃一枚玉牌。

莫無將懷裡的人遮得嚴嚴實實,確保不會漏出一根頭髮絲後才抬眸去端詳經過的每一個人。若有可疑,那便殺之。

一刻鐘後,一黑袍人出現,走動間露出淺碧色衣裙,她走到莫無跟前,微微抬起帽檐:「你也是夠大膽的,如此情形還敢來我聽雨閣,不怕我直接將你扣下?」

莫無眉眼微抬,只說:「若你將人扣下,貧僧便只好讓聽雨閣就此消失。」

螺衣神色一怔,才反應過來此人是莫無,並非幸千,她詫異:「怎麼是你?我們家小幸千呢?」

莫無掀開黑袍,只露出懷裡人的下頜,螺衣瞧著不省人事的人面色微變:「這又是怎麼了?」

旁邊似有人經過,莫無立時將黑袍落下:「晉升在即卻墮入心魔。」

「怎會如此?」螺衣驚得捂嘴,「小幸千怎的如此多災多難。」

她轉過身,率先邁動步伐:「先隨我來吧,你們也真是的,上次她來,帶著一個重傷的你,現下你來,又帶著不省人事的她,你們就不能都完好著來一次?」

莫無動作一頓,只按緊懷裡的人:「多謝,日後若需要貧僧——」

螺衣擺手打斷:「行了行了,這番話上次便說過了,我也是為了幸千,不是因著你。」

——

莫無再次回到聽雨閣偏殿,上一次他受傷的地方,只這一次原本活蹦亂跳的人沒了聲響,分外羸弱地躺在他懷裡,眉頭緊皺著,靈力時不時便要溢出。

他倏地捏緊白玉菩提,白玉菩提一陣嗡鳴。

他的狀態說不上好,螺衣看在眼裡,她忍不住出聲:「墜入心魔是個人修行,誰也幫不了她,佛子你這又是。」

她嘆了口氣,走出門:「小幸千血液的事我也聽說了,墮入心魔我雖幫不上,但抹去你們蹤跡還是可以,你們且安心待著。」

話音一落,門緩緩關上,偏殿歸入寂靜。

莫無看著懷裡的人,手拂過她髮絲,眼眸一寸一寸掃過她眉眼,似要將人印刻在腦海。

世人覺著墜入心魔旁人無法幫,不過是因為沒人願意神魂離體,進到別人識海里,因為稍有不慎,便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若是幸千因無法走出心魔,靈力紊亂而死,那他神魂俱滅又有何妨?

他垂頭,額頭與幸千額頭相抵,接著神魂溢出,沁入識海。

並不算常長的髮絲因動作垂落,落在幸千肩頭,融進披散著的頭髮里,逐漸不分彼此,皺著眉昏睡的人指尖微顫,接著被另一指節覆蓋,揉進指縫,十指相扣。

——

「你對他分明有別的心思。」

「我沒有!」幸千失聲而出,她抱緊自己雙腿,極力將自己縮成一團,「我沒有,莫無是和尚,我怎麼會對他有別的心思?你胡說!」

「是嗎?」那聲音仍在,「那你起先為何要躲著他?為何僅僅因為一個擁抱就亂了陣

腳?為何他蓄了發你便不敢直視,為何他脫下僧袍你便不敢與他碰面,為何?」

她恍然抬眸,好似瞧見了「莫無」,玉冠束髮,身著圓領袍,腰間一枚鎏金玉佩,沒有一點和尚的模樣,可偏偏他虎口掛著串白玉菩提。

她猛地出聲:「不可能!我於他而言只是夥伴,他是和尚,之前我易感期,那樣對他他都無動於衷,如今我又如何能——」

眼前的「莫無」來到她跟前,身上衣襟倏地變回僧袍,玉冠掉落,髮絲鬆散,而他衣帶半松,胸口衣襟若隱若現,「他」笑著,慢條斯理地,用那串白玉菩提環過她雙手。

她陡然沒了聲響。

心魔里的他哪裡像個和尚,分明是妖鬼,惑人的妖,要命的鬼。

第44章 幸千,採補我,用力地,……

是假的,莫無不可能這樣,這只是她的心魔而已,可她的心魔,為什麼會是莫無?

「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為什麼嗎?」她又聽見了那聲音,「因為這是你的欲望,你逃避的,不敢承認的最真實的欲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倏地搖頭,極力抽回自己的手,卻掙不開,跟前的「莫無」只笑著,連帶著白玉菩提將她的手往後一壓,那一瞬,周遭場景倏地變化,身後浮現柔軟床鋪,而她的手正被壓在床鋪上,被褥深陷。

這不對,就算這只是心魔,也不行!

她極力將跟前的人推開——

莫無倏地一個踉蹌,他眉眼微沉,穩住身形,抬手間卻瞧見衣袖是許久不曾穿的僧袍,衣襟還。

還有她的聲音:「假的,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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