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白又瘦,摸起來肯定也軟軟的沒有什麼肌肉。
如果可以,他希望林染可以保持運動。畢竟新聞里說,社畜們的身體因為高強度工作,普遍都不怎麼樣。
祁宴可不想看到哪天在電視上看到社畜鏟屎官突然進醫院的噩夢新聞。
擦了擦臉上的水珠,裹著浴巾推開浴室門的祁宴,仍舊大喇喇地來到林染面前,理直氣壯地要他幫自己吹頭髮。
結果剛走到電腦桌和屋子裡唯一那張大床中間,低頭一看,地鋪已經打好了。
「……動作這麼快,才幾分鐘。」
林染手中忙碌且利落地放好被子,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回看他:「我認為健康關係的第一步就是保持合理的距離,你說對嗎。」
祁宴很想說不對,但他看到林染的表情,仿佛自己敢說一個不字就會血濺當場,識相地閉上嘴,自己吹頭髮。
晚上熄燈睡覺,林染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邊攤開身體邊在心底感嘆,這床還是一個人睡覺舒服。
他迷迷糊糊地抱著懷裡的被子,眼看快要睡著,突然床面一震,感覺床角似乎陷進去了,隨後就是一雙大手慢吞吞地伸到他的腰腹處一撈,把林染鑲進某隻大貓的懷抱。
林染瞬間清醒:「滾下去。」
昨晚上半夜爬上床熱死又擠死了,今天還想,門都沒有。林染被打擾休息的煩躁湧上心頭,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給這大塊頭臉了?
突然從貓咪變成人的驚嚇費還沒收呢?每天還得給他擦屁股,各種收拾爛攤子。
他喜歡的是小貓咪,不是一米八的大男人!
「地上好冷。」
「滾。」語氣堅決。
祁宴又開始壓低聲音。他一這樣就顯得有點可憐。
「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媽媽。」祁宴說,「也可能是因為我失憶了記不起來。」
「……」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了,你得對我負責。」
和貓咪相處的幾個月回憶又開始拉扯林染的良心,林染的煩躁逐漸消散,鏟屎官在睏倦中沉默了很久。
「……閉嘴睡覺。」
祁宴如願以償地抱著自己的主人,像過去主人抱他的每一個夜晚那樣,安心地將自己的腦袋貼在林染背上,舒舒服服睡過去。
第二天、第三天,甚至第四天,直到林染過年的假期休完,兩人都是這姿勢入睡,又是這個姿勢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