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宣布兩人戀人關係的是他,卻再次把主導權遞出去交給祁宴, 七上八下地等著祁宴的回答。
似乎只要祁宴不說讓林染滿意的話,就又會哭給他看, 一個自以為是老虎其實根本就是紙捏的軟綿綿的人類。
陽光正好照在林染的埋起來的腦袋上, 把濃密的黑髮照得像是被鍍了層金光,祁宴垂頭看著林染的發頂, 手有點癢,但嘴角的刺痛告訴他, 自己又一次被這個自稱是他男朋友的人類冒犯了。
幾天之內被莫名其妙逮到親了兩回, 一次比一次得寸進尺,把祁宴的嘴角都咬破, 咬完還要心虛,不敢對視,像一隻膽小的兔子。
這人真的是人類麼,那麼討人厭又噁心的、以霸凌動物人為樂趣的人類?看起來不像,不會是動物人顯性基因缺失的混血吧,兔耳朵長哪兒了。
祁宴為所欲為慣了,想到什麼做什麼,思忖片刻決定自己找。
怎麼找,摸一下就知道了。
於是祁宴在這種尷尬又僵持著的情況下,突然伸出手,抬到林染毛茸茸的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抓了抓,像是在摸索著什麼。
林染感覺到頭頂有東西在觸碰自己,有點懵,抬臉看祁宴。
白皙的小臉仰起來,鼻子小巧挺拔,剛才親過的嘴唇很紅,眼睛又因為驚訝睜得很大,看起來確實比大多數人類都看過得去,甚至比學校里很多追求祁宴的動物人還好看點。
「你在幹嘛。」
「看你是不是兔子。」祁宴垂眼看他,沒什麼表情,「你剛才隨便亂親我,現在我要摸你有沒有尾巴,和你說一聲。」
話音剛落,林染人還保持著摟著祁宴腰的狀態,突然感覺屁股上方大概半個手掌距離的位置,突然碾過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
夏天的衣服穿得少又薄,祁宴摸過來找他尾巴的觸感簡直清晰可見,就像是過去在床上做i前為了讓林染放鬆而探過來的手心一樣滾燙,幾乎要把他燙傷,整個人沒忍住抖了抖。
「你……」
身體比思維更快的有反應,一股酥麻感從祁宴撫摸的地方向身體四處散開,林染沒忍住發出輕哼聲。
才摸了兩三下,祁宴的手就停下來,他似乎是真的只是在找林染的耳朵和尾巴,沒有任何別的想法,叫林染為自己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黃色廢料感到些許羞愧。
但林染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樣並不是他的身體天生yd,是被祁宴這只需求很大的貓咪害的,兩人又很久沒有做,會敏感是件很正常的事。
林染這麼想著,努力把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溢出去的聲音咽下,摒棄掉不該有的想法,用力抱住祁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