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隨貼近,另一隻手擠進她和床單之間,抓住她捂著胸口的手,壓低了聲音解釋。
「我洗過手了。」
這是洗沒洗手的事嗎?喬滿咬著唇,強忍住沒有發出聲音:「你、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沒辦法,這樣你才不會疼。」蔣隨還在安撫。
他低頭親吻她肩膀,被壓在床單上的手漸漸收攏。
手心的觸感很像當代年輕人喜歡的捏捏,用力一抓就會變成各種形狀,再鬆手又會恢復飽滿,然後無聲地出現幾個指痕。
仿佛沒有半點脾氣,一點也不像它的主人。
另一隻手還在打圈,就像世界上最好的按摩師,會根據客人的反應決定輕重緩急。
又像是負責管理天氣的神,上一秒還在陽光普照,下一秒就局部潮濕降雨。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一陣陣湧來,喬滿呼吸亂了,突然想起十八歲那年的生日,蔣隨拉著她買了各種材料,一起貓在家裡做蛋糕。
她負責烤蛋糕胚,蔣隨則負責打發奶油。
因為是第一次做,他也不確定要打發成什麼樣,所以每次都會用勺子偷偷舀出來一點,用舌尖嘗嘗,再用手指揉捏輕捻,來確定奶油的狀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這個,昏昏沉沉間,他的指骨擠了進來,新的劇情提示出現。
喬滿緩緩呼出一口熱氣,一邊平復呼吸一邊說台詞:「你放開我,放開……求求你放開我。」
「現在知道求饒了,嗯?」蔣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隱約透出一點嘶啞,「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現在求饒,是不是晚了點?」
「我告訴你白星雨在哪,我現在就告訴你。」喬滿抓緊了床單。
蔣隨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你混蛋。」喬滿心不在焉,聲音也軟綿綿的。
蔣隨:「是啊,我是混蛋,你又好到哪裡去?我願意跟你合作,那是你的榮幸,一個陪酒女,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台詞真多,喬滿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原文男配是個人渣法制咖,這一點毋庸置疑,但蔣隨頂著這張臉,說這些沒有底線的台詞……還挺帶感。
蔣隨一頓,玩味地看向她:「你喜歡這種?」
喬滿一臉鎮定:「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演技真好,「蔣隨眉頭一挑,「可惜身體出賣了你。」
喬滿:「……」
十秒鐘後,又開始投入劇情。
「唔……我錯了,對不起……」
「星雨在哪?」
「酒、酒窖……」
蔣隨抽出手,轉身就往外走,砰的一聲將門甩上了。
喬滿:「……」
十秒鐘後,他從外面回來了。
喬滿這會兒有點不上不下的,扯過浴巾蓋在身上,有氣無力地看著他。
「不是要走劇情了,又回來幹什麼?」
「先把大王伺候好再說。」
蔣隨把人翻過來,握著她的膝蓋低下頭去。
喬滿失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好一會兒才勉強抬手,扣著他的後頸輕輕摩挲。
十分鐘過去了,濕了的床單被換掉,喬滿穿好了睡衣,抱著枕頭髮呆。
蔣隨漱完口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她呆愣愣的樣子。
他翹起唇角,直到她朝自己看來,才似笑非笑地問一句:「爽了嗎?」
喬滿給出的回答,是拿著枕頭朝他砸過去。
蔣隨接住枕頭,又放回她懷裡,轉頭倒了杯水給她。
「不渴。」喬滿拒絕。
蔣隨沒有收回:「要喝。」
喬滿白了他一眼。
不管過了多久,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蔣隨對她事後一杯水的要求簡直從不鬆動。
喬滿勉強喝完,蔣隨把杯子隨手放到一旁,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低著頭打遊戲。
喬滿忍不住問:「你不走劇情啊?」
「走啊,不著急,先休息一下,」蔣隨說著,故意看了她一眼,「雖然沒享受到,但還是很累的好嗎?」
喬滿:「……閉嘴。」
蔣隨笑笑,打了一盤遊戲後,把手機放到了旁邊。
喬滿驚訝:「還不走?」
「就是開個門而已,晚會兒去也沒事,就當是給小情侶多點約會時間了。」
蔣隨伸了伸懶腰,重新窩回椅子裡,和喬滿對上視線後,突然翹起唇角。
喬滿:「……」又要開始犯賤了。
「後面還有很多這種劇情嗎?」他有點苦惱,「我不太喜歡當壞人。」
喬滿冷笑一聲:「放心,下次你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