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天蹙眉:「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白星雨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顧寒天不悅:「我在關心你,你這是什麼態度?」
「關心我?」白星雨冷笑一聲,「說得好聽,這麼快跑過來,難道不是因為信了她的話,特意來找我算帳的?」
白星雨口中的『她』繼續保持沉默。
顧寒天原地轉了一圈,頗為煩躁:「你不說這個我差點忘了,為什麼要把喬滿丟在路上,你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我沒有!我把她送到公交站了!」白星雨暴跳如雷,「再說就算我把她丟下又怎麼樣,那是我的車,我想載誰就載誰,不想載誰就不載誰!」
「白星雨!」
「別叫我,我不想跟你說話!」
白星雨衝到進自己慘不忍睹的車裡,一腳油門揚長而去,根本不給顧寒天說話的機會。
顧寒天吃了一嘴尾氣,正煩躁時,袖子突然被拉了一下。
他皺眉轉身。
「寒天,別為了我和白同學吵架,我會愧疚。」
人機啟動,任務成功。
顧寒天:「……」
回學校的路上,車廂里過分安靜。
喬滿放鬆地坐在副駕駛,完全沒有活躍氣氛的自覺,也充分享受此刻的安靜。
第三個紅燈時,顧寒天停車等待,靜了好久才問:「斧子和電鋸是怎麼回事?」
喬滿反應一下,才明白他在問什麼:「趕公交的人落下的,已經聯繫過公交公司了,下一輛車會取走。」
原來是這樣。
紅燈變綠,顧寒天鬆開剎車。
「為什麼會讓油漆車離開?」他又問。
喬滿:「開油漆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剛做過乳腺癌手術的女人。」
顧寒天怔了怔。
喬滿想起剛才的事,唇角浮起一點笑意:「白同學雖然易怒,但是個很好的人。」
顧寒天沒說話。
又是紅燈,顧寒天重新停下,靜靜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長路。
等再次出發時,他淡淡開口:「既然覺得她是好人,為什麼要欺負她?」
喬滿心頭一動,扭頭看向他。
「她說把你送到公交站來了。」
顧寒天依然盯著前路,眉眼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沉靜,頗有小說里後來他成為一代商業大鱷時,那股殺伐果斷的冷意。
「我欺負她了嗎?」
一片安靜中,喬滿緩緩開口。
顧寒天看了她一眼。
「我手機確實關機了,也確實被白星雨丟在了路邊。」
準確來說,是放在路邊,還是她自己要求的,但誰說公交車站的路邊就不是路邊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你先入為主,覺得她做事沒分寸,沒問清楚就把她擺在過錯方的位置,她才會這麼應激,」喬滿矜傲地抬起下巴,「你才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顧寒天眼底閃過一絲怔愣,陷入了更長久的沉默。
喬滿看著他硬挺的側顏,突然想起了沒什麼稜角的蔣隨。
鑑於小說作者是個18歲高中生,寫這本的時候甚至可能還未成年,她對文中角色幼稚的處事方式儘量不做評價。
她剛才說的那些話,也是為了後續劇情能正常發展,故意在避重就輕顛倒黑白。
但排除這樣那樣的外因,顧寒天相比蔣隨,這個竹馬當的確實很不夠格。
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她最好的女生朋友琪琪,從國外帶回來一種會布靈布靈發光、還能寫出七種顏色的卡通筆。
喬滿前一天剛過完十二歲生日,自詡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人,卻還是在班裡女生涌到琪琪身邊時,不經意地靠過去。
「滿滿!快來看我的筆!」
琪琪快樂地招呼她,特意把旁邊的人推開,給她留出一個空位。
喬滿矜持地坐下,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筆,評價:「幼稚。」
「你確定?你睜大眼睛看著它,再說一遍。」琪琪把筆舉到她面前。
喬滿這才發現這支筆上竟然還有一隻小熊,蠢蠢的抱著筆桿,腦袋上還頂著一塊橡皮。
這什麼筆?
為什麼會有小熊?
為什么小熊要頂橡皮?
它還會發光!
十二歲的喬滿修煉不到家,臉上掛著不屑的表情,眼睛卻直勾勾盯著小熊。
「這麼好看?」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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