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份圖示是明寶清畫給自己看的,所以很多地方都不是很清楚。
明寶清既要署名,宇文主事也不客氣,就要她立刻寫明白了。
兩人尋了一處乾淨地方,靠著酒肆檐下一盞搖搖晃晃的燈籠開始探討起來。
嚴觀不知道為什麼失了耐心,總是左顧右盼的,街上行人馬蹄時不時匆匆而過,他就更急躁幾分。
「嚴帥稍待。」明寶清看了他一眼,匆匆一笑說。
於是,嚴觀只得眼睜睜看著平康坊的坊門關上了。
菩提寺雖非國寺但乃名寺,主持與宇文主事相熟,特請他來過目工事,以求穩妥。
所以宇文主事這兩日就住在菩提寺里,他倒是有去處,留下明寶清和嚴觀兩人面面相覷。
「平康坊有坤道道觀或尼寺嗎?」明寶清問。
「有一兩間,在三曲的夾縫裡,但並不是你素日見的那些清淨之地。」嚴觀說的委婉,明寶清卻當即就懂了,說:「噢,是尋樂子的用處,阿兄與我說過。」
嚴觀驚訝不解問:「你阿兄什麼都與你說?」
明寶清笑了笑,說:「有一回,二郎被些狐朋狗友勾去『上香』,阿兄那日正與我在外頭,聽了消息直接來抓他,車雖停得遠,但二郎上車來時,身上的味道是脂粉混著檀香,阿兄摑了他一巴掌,數落他的時候說漏嘴了,發覺的時候我已經聽明白了,阿兄索性指著二郎說,『世上的兒郎大多是這三等貨色』。他又說就算往後嫁人生子,也是過自己的日子,不必對郎君太過上心。」
「難怪你那日會對高小娘子說那樣的話。」嚴觀道:「你阿兄倒是個疼惜妹子的。」
明寶清有些嘲弄地笑了一聲,說:「阿兄他素來引我父親的言行為戒,他打了二郎之後,回去反被我父親訓斥。」
說到這,她搖搖頭說:「不提了。」
偌大的一個平康坊自然不會沒有落腳的客棧,只走過了好幾家,嚴觀都說不行。
「為什麼不行?」明寶清問。
「太吵。」嚴觀說。
「樓上應該還好吧?」明寶清說。
可嚴觀不理會,只帶著她拐進一條冒著氤氳米香的巷道。
這裡都
是散戶民居,入夜後橫生的竹竿上沒晾著衣裳了,將月亮割得七零八落,就連無垠的天空也顯得有限。
只有零星的鋪子前還掛著幾個燈籠,明寶清一一走過去,發現是賣餅的,賣酒的,還有賣粥的。
賣粥的這家在巷道最裡頭,可香氣卻透得最遠,糧食的味道至本至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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