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容川笑了笑,道:「即便如此,也是山中無老虎罷了。」
「怎麼不說時勢造英雄?」明寶盈道,「你到底是接住了駕部司的架子,庫部司的差事也擔住了。」
「不過是出苦工罷了。」孟容川道。
明寶盈輕輕哼了一聲,抱臂背過身去,嗔怪道:「總是妄自菲薄的,聽多了也煩。」
孟容川有些赧然,想了半晌,輕聲說:「那就說,我,我也是厲害的。」
明寶盈笑了起來,抬眸看他,說:「還有呢?」
「也是樣樣都懂一點,算得上眼明心亮,也沒那麼木訥呆愣,上官下屬都能應對的。」孟容川又道。
明寶盈聽得眼眸彎彎,盯著他細瞧了一瞧,道:「這還差不多。」
又過了三兩月的功夫,駕部司的人手也組齊了,原先那些犯了事的官員也就用不上了,該流放的流放,該貶斥的貶斥,孟容川升任了庫部司的郎中,他原本的上官則平遷到了駕部司做郎中,這樣一來,上司下屬倒是平起平坐了。
雖說在駕部司官員的隕落中得以升遷的人不只孟容川一個,但他本來就是新進的兵部,在外郎的位置上坐了一年就升成郎中了,當然算是迅速,旁人只怕坐十年都不一定能跨這一步。
他有尚將軍的幫扶,自然算尚將軍一派的人,雖說尚家是武將世家,勢力都在軍中,但在尚家在朝中的姻親也很不少,其中便有幾家主動親近孟容川的,這也是意料中事。
孟家的小小門庭一時間熱鬧起來,原本老苗姨一天總有幾趟進孟家找孟老夫人玩,但孟家時不時來客,她倒不好去了。
孟家雖然有些家底,但孟老夫人畢竟是鄉野婦人,也並未當過幾日正經的官夫人,這一向就有些招架不住,明家女娘誰在家,她就趕緊請過去作陪。
藍盼曉是最常去的,她畢竟做過侯夫人,雖不是什麼讓她自得自傲的過去,但交際上的事情她畢竟是練熟了,她又跟文無盡定了親,是個方便往外拿的身份,孟老夫人只消在她邊上笑呵呵,點點頭,吃吃茶,說說符合她身份的場面話就成了。
再有,就是明寶清也去幫著張羅了兩回。有一日是明寶清休沐的日子,她平素里騎馬穿便裝穿慣了,小草又請得急,也來不及梳妝換衣裳了。
孟家待客的花廳里坐著的是京兆府少尹家和秘書丞家的夫人,她們分別是尚將軍隔房的堂妹和表姑母。
聽見腳步聲時,兩人就移了目光看門外,見到一位高挑的女娘走了過來,因抬手挽帘子而擋住了臉,反而先晃出了一角衣料。
乍一眼不過是塊青綠綢子,再一看居然泛著月白光芒,秘書丞家的夫人一下就瞧了出來,那是上品的雲錦綢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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