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事?」
明寶盈說話時的氣息呵到他唇上,那點冷茶的滋味全沒了,她嘗起來越發像一盞暖呼呼、甜津津的酒, 是被他攪纏釀造出來的一口酒。
孟容川沒有回答, 只是打量著她, 似乎是想探求什麼。
他顴骨和鼻樑上各有幾道深紅的壓痕, 讓明寶盈輕易就能想起他方才是怎麼忘情地把鼻唇埋進小窗口裡的,舔吻碾轉。
紅痕近乎幾抹亂塗的緋紅胭脂,讓孟容川看起來有那麼點羞赧和醺醉, 但他的目光還是那樣清明, 只是視線在明寶盈面上逡巡勾勒時,像是飽脹墨汁的一筆字, 拖行出暈染點點情慾來。
「只是官署衙門裡的一些事,無關緊要。」
「既然無關緊要, 還惹得你飲酒?」
「於眼下而言, 無關緊要。」他輕輕搖了搖頭,問:「明日還歇嗎?」
「要去官署了。」風拂著他的發, 有那麼一縷撲進小窗口裡,將滑下去的時候被明寶盈捏住了,拽進門裡來,細細繞在手指上。
孟容川看著她的舉動,道:「失禮了,原本準備睡下的。」
『失禮了』這三個字讓明寶盈覺得很好笑,她唇瓣上還有酥麻的感覺揮之不去,孟容川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太『得體有禮』,相反的,他帶給她一點疼痛的刺激,但很奇異愉悅。
「那明日可以同行嗎?」孟容川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已經重新收攏了方才洶湧的情緒,「馬車上已經換了蓄絨的暖墊。」
明寶盈看著他,問:「老夫人她……
「母親她默許了。」孟容川說得輕描淡寫,他在這方面總是能贏,好像沒有任何的外力能勝過他內心的抉擇,但處在對抗之中總會有痛苦,明寶盈在想他今夜飲酒,是不是也是因為面臨著一些阻力。
明寶盈沉吟了片刻,忽道:「聽聞,唐家和尚家有宿仇?」
唐侍郎是孟容川的頂頭上司,而孟容川實質上又受了尚將軍的舉薦。
孟容川看著明寶盈,緩緩翹起唇角,他酒後總是冷麵不愛笑,但明寶盈是例外。
「誰人同你說的?」
「九娘,她說史館裡的老史官可有意思了,各個都像一本註解不同的厚書。」
孟容川輕一頷首,道:「先帝剛登基時打江口的那場戰,唐家的援兵按理來說是來得及的,但路上說是遇阻,堪堪堵了敵軍死路,可尚家那時的家主與長子都在那場戰事裡喪命了,只護住了一個次子和百個精銳,那次子就是尚將軍的父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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