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寶錦那雙清亮的琥珀眼晃了晃,轉身就走了。
游飛連忙跟上,怕她不信,還說:「真的。」
「知道了。」明寶錦伸出一根手指,在游飛額上戳了戳,把他戳出外院去,一邊把門關上,但又留了一條縫。
游飛就見她的一隻眼和一點唇在那條縫閃爍著,說:「大姐姐和姐夫今天晚上也做學問,你早點睡,莫吵鬧。」
他剛想撲上去解釋,那門就是一關,扇了他一臉的女兒香。
游飛被那股香氣迷在原地,一時間忘了自己姓甚名誰,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腦海里只有那琥珀眼仁和緋紅唇瓣。
婚房是外院打通了的一間大敞間,什麼都是紅彤彤的,帷帳、茵毯、床褥,還有床上睡著的那個人。
她的婚服像一朵花,剝開的第一層花瓣是紅的,第二層,第三層都是紅的,只那花蕊是潔白的,纖長的,沾著花蜜和露水。
明寶清知道自己醒著,但燭火的晃動和帷帳鼓漲實在很像夢的波紋,還有那種不可言說的滿足、愉悅,彷佛在做一個飛翔的夢,快樂和自由都是無邊無際的,可以在雲層里一直歡叫著,在海水裡搖尾纏綿。
她午夜時分醒過來時,對上了嚴觀亮亮的眼睛,像某種可以整夜不休的夜行動物。
明寶清的心裡漲了起來,叫她忍不住用一種帶點退意的輕哼勾他前進。
原來一夜可以這樣長,這是明寶清第二次這麼覺得。
當初在青槐鄉上的第一個夜晚,她也覺得長夜漫漫,摧折人心。
可今夜漫漫,只將月色碾成一床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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