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不曾脫,也不曾沐浴。
柳聞過來看著沒動過的蜜餞有些擔憂。
念兒從魏宿跨進這個院子就有些不對勁。
魏宿第二日依舊不能看見太多東西,房內很黑,只有遠處的天窗透著一絲光亮,他再次被鎖了起來,這次他摸索著看透了小半個房間。
這人拿他當犯人關押嗎?
上次還是雅致的小樓,這次就成了囚室。
他等到送飯的人進來,透過火光看清楚了外面。
真是囚室啊。
花念不是有錢嗎?有錢連個小院都弄不起?
這個念頭閃過,魏宿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
他可能是中邪了,這半個月來總是想起花念,想到那個不算吻的吻,明明他已經儘可能避開這人了,有時候連早朝他都不去,為什麼還總是想起花念。
而且花念看上去完全不在乎那一下,這半個月就跟沒事人一樣,還想找他翻沈義的口供。
對方都不在乎,他為什麼總是念念不忘。
魏宿認真思索,或許真的就像李泉說的那樣。
第一次親到了男人,他噁心到想忘都忘不掉,都怪花念,不,怪本朝的風氣不好,文人騷客就一定要香囊鮮花弄一身嗎。
一個個頭上戴花不覺得不方便嗎。
這才導致了他聞到香總是想起花念,因為花念是他接觸最多的文臣了。
魏宿慢慢開朗。
回去還是得離花念遠一些,過段時間這股噁心忘記了他就不會想起來了。
當晚花念再來的時候聽見魏宿說。
「你能親我一下嗎?」
花念盯著魏宿,這人是怎麼了?
魏宿:「什麼都做了,親我一下可以嗎?」
花念毫不猶豫拒絕:「不行。」
魏宿:「可以嗎?」
花念寫字:【不行】
魏宿惋惜。
親他或許他就不記得那晚床底的事情了。
花念按部就班開始做事。
魏宿也依舊是那副樣子。
兩人今晚甚至沒有交流,默契完事後花念出去喝藥,魏宿在屋內想事。
魏宿在想,聽不見,他無法知道逢春是否找到他了,也沒辦法給出回應。
比看不見還麻煩。
他不了解這人但他了解花念,花念只給他找了三日的事,但依照花念的狐狸性子肯定不會真的拖到第三日晚,那人肯定後日一早就會被花念的人帶走,就如同在那座小樓一樣,給他說的時間是七天,其實第六天便走了,若不能在那個時間點將人截住,花念不放人,他找到人的機會只會更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