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
魏宿沉著臉不說話。
魏珏興趣盎然,從小到大,魏宿就是憑藉一股狼勁衝著長大,現在這麼狼狽情緒還這麼低落,這個樣子可不多見,他道:「說,朕的話都敢不回啊。」
魏宿別開眼:「花念打的。」
魏珏臉色微微落了下去:「他打你?」
魏宿知道他皇兄護著他,他解釋:「因為我把他衣服脫了。」
魏珏:「......」
魏珏眨眼:「朝服?」
魏宿:「...都脫了。」
魏珏一時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他擺手讓魏宿滾去洗漱。
魏宿走了,不知道身後他皇兄目光越來越複雜。
魏珏長長嘆氣,他的賜婚聖旨看來是用不上了。
他就說哪個姑娘有這力氣打魏宿。
想到這個,他去將寫好的聖旨拿出來又瞧了幾眼,隨後扔在了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魏宿洗完換了衣服出來,一個小太監拿著藥遞給他。
他隨意擦了兩下將藥遞迴去。
小太監低著頭:「殿下,陛下說這藥賜給您,讓您隨身帶著。」
魏宿:「?」
時間不早了,魏宿隨意將藥揣著,跑去上朝。
魏珏坐在高位看著魏宿的臉,抹了藥是要好一點了,他又去看花念,細看之下花念的衣服確實沒那麼整齊。
他開口將昨夜定的給魏宿的懲罰說了。
魏宿上前謝恩。
「陛下,臣有一事要參花念。」
魏宿剛剛謝完恩,聞言轉頭,誰這麼上趕著找死。
他一看,是他的門生。
他微微睜大眼立刻去看花念,這人不是他示意的。
然而花念別說看他的,頭都沒轉過來。
魏珏看魏宿那副不值錢的樣子,心裡更加認定了自己的猜想,他看著魏宿長大的他還能不知道魏宿嗎。
「說。」
那人上前:「臣參花念毆打親王,今日當街將魏王踹下了馬車。」
這話一出,剛準備給花念辯白的幾個與花念交好的臣子聽清楚對方參的什麼後收回了要伸出去的腿,他們早上也看見了,魏宿殿下被一腳從花大人的馬車內踹了出來。
魏珏看了眼魏宿,難怪早上衣服都是髒的。
再去看花念,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
他開口:「花念,此事可是真的?」
花念冷冷看著魏宿。
魏宿一激靈上前:「皇兄,早上是臣弟自己沒站穩摔下來的。」
話說完他自己都愣了,不過話說出口了,他就不會改。
他悄悄去看花念,對方還是那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
魏宿收回目光,懇切道:「此事不關花大人的事。」
魏珏:「......」
「你確定?」
魏宿:「臣確定!」
魏珏恨鐵不成鋼看了魏宿一眼,點了剛剛說話的人:「是這樣嗎?」
那人也傻了,魏王在說什麼啊?這不是很好的機會嗎?難道殿下覺得被花大人踹下馬車很丟人?可是自己摔下來的難道就不丟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