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聲音也聽不見,花念的聲音也聽不見,裡面的動靜小到不行。
為什麼還不出來!
花念!
他克制著自己不能進去,站在外門硬生生又等到了中午。
魏宿等不了了,準備推門時門開了。
魏宿往前一步看見了柳聞。
他抓住柳聞的手:「神醫,花念怎麼樣了?」
柳聞詫異看著魏宿這一身:「一早上過去你沒去洗乾淨。」
洗什麼乾淨啊,魏宿想往裡面走。
柳聞緊緊拽著人:「魏王,你現在太髒了不能碰念兒。」
魏宿眼睛盯著紗帳內:「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他心落不下來。
柳聞:「站住。」
魏宿腳步停下,目光依舊緊緊盯著裡面。
柳聞無奈的同時又有些許欣慰,念兒這個孩子的另一個爹沒找錯人,他往前拉開了紗帳,裡面花念睡熟了。
藥效沒完全過,清晨醒了一次,知道事情全部解決完了就睡了。
魏宿一錯不錯看著,生怕錯過哪個地方。
「神醫,他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柳聞:「......」
質疑他的醫術?
魏宿沒聽見柳聞說話,進去又不敢,異常焦慮,眼睛通紅,比之前熬了幾個日夜都嚴重。
「神醫你說話啊。」
花念迷迷糊糊聽見了魏宿的聲音,他慢慢睜眼:「...魏宿...」
這一聲喊得很微弱,魏宿卻瞬間捕捉到了,他眼睛一亮。
「我,我在,我在。」
花念無意識應了一聲,接著睡。
柳聞給花念喝的藥里有助眠的,動了刀子傷了元氣,花念要好好睡一覺。
他沒好氣放下紗帳。
「現在知道是睡著了吧。」
他話音剛落就見魏宿倒了下去。
柳聞:「!」
魏宿抓著門框,腿一下失了力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逢春和李泉在門外驚得下巴都合不攏,王爺什麼時候這麼脆弱了?當年和陛下宮變之時都鎮定自若,第二日看不見還能在朝上震懾住一群野心勃勃的人。
柳聞給魏宿把脈。
驚厥之症,他不覺得僅僅是這些刺客能讓魏宿有這樣的反應。
想到此他態度好了不少。
「看看孩子吧,只能看,你太髒了。」
魏宿慢慢坐在地上:「哦,哦,看,我看。」
不一樣,當年宮變他有把握,且大不了就是和他哥一起去黃泉找母后,現在花念生孩子他沒把握,不是他生,他什麼都控制不了,死的也不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