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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閃過那雙灼灼的星眸,薄唇侵略般地撬開自己的唇,手指不自覺地交纏在一起,時而搓捻著衣角,時而緊張地握成拳頭,又緩緩鬆開,重複著這個無意義的動作,似乎是想藉此來平復內心那股難以名狀的慌亂

怔愣間,石霞起身喚道:「蘇大人。」

她頓時繃緊了神經,垂著眸子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只聽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先下去。」

石霞先是扭頭看了眼低頭不語的主子,而後默默退了出去。

軟褥一沉,他坐在了她身旁,那股松柏墨香鑽進鼻子裡,她耳尖都紅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上她鬢角的一縷墨發,她抬起受驚的眼眸,霎時撞進那雙溫柔的星眸中。窗外灑下柔和而明亮的月光。

「還難受嗎?」

聲音柔和,帶著絲絲情意,仿佛春風拂過心田。

溫熱的指尖掠過她的耳垂,帶起她心底深處的悸動,她恍惚了一瞬,才覺自己被他挑逗了。

唇瓣微微收緊,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了隨便的女子,眼中升起不悅之色。

他眸光微動,壓低了自己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我會對你負責。」

她倏地撇開臉,那縷墨發從他指間滑過,一絲失落好似心口被抽走了什麼。

又聽她冷然道:「我是什麼身份,大人應該知道。」

「那又如何?我助你和離。」

她頓時看向他,臉上緩緩泛起慍色:「和離之後,去做你的外室嗎?」

「沒人讓你做外室。」

她冷了臉:「蘇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謹記在心,可也只僅限於此,還請你謹言慎行。」

自來都是被女子捧慣的蘇御,頭一次被女子冷臉相對,星眸暗了下來。

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竟逼近了她,如蘭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閃躲,他霸道地擒住她的下巴:「占了我的便宜,就想這麼算了?」

溫熱的指腹擦過她的唇瓣,緩緩道:「這裡蓋了我的印記,便屬於我了。」

「蘇大人~」

他指尖輕點她的唇,打斷她:「別與我論辯,你講不過我。」

明明他才是文人,此時此刻,她竟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壓不住心頭的惱怒,拂開他的手指:「縱是你位高權重,也別想玩弄人,我也不會受你逼迫。」

他盯著她,回想起她那聲情意綿綿的「蘇御」,眸光變得銳利而熾熱:「我哪裡逼迫你了,明明是你先主動的。」

又道:「讓你做我的妻,可不是玩弄。」

她瞬間呆怔住了,妻?

她凝視著那張晃眼的俊顏,似是不敢相信。

又見他唇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仿佛是話本里勾人的狐狸精,哪裡還有人前的端正持重。

「你不說話,我便當你應了。」

她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那隻大手不容拒絕地包裹住她的柔夷,傾身俯在她耳畔輕吐:「只需將心給我,剩下的皆由我來辦。」

她思緒凌亂,內心悸動不安,腦海里回現出她十四歲初見他的場景,哪怕時間久遠,也依然清晰無比。

隔著人群,他一雙星眸望向她,那嘴邊綻開的溫柔笑意,好似只對著她一人。深深刻進了她的記憶里。

他是自己情竇初開的美夢,她從不敢想,美夢有一天也會照進現實。

心裡有個小人在不斷掙扎,她腦子亂成了一團。掙開他的手,背過身去,用被子蒙住頭。

半晌才悶聲道:「我可沒答應你。」

被子外,他低笑兩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翌日清晨

皇宮,乾元殿。年輕的帝王端坐在赤金龍椅上,臉色陰鬱。

御史台聯名上奏,彈劾當朝寧國舅。御史們滔滔不絕,言辭激昂,將他昨日赤身裸體與男倌當街廝混之事,全部說給陛下。一頂有失國體的大帽子扣下來。

皇帝失了臉面,惱怒之下命人將寧國舅打了二十板子,罰跪永昌門。

蘇御一身朱紅色的朝服,一雙赤黑官靴停在寧國舅的膝前。

他抬起陰狠的眸子瞪著他,除了他,沒人敢整治自己。只他威脅過自己不許碰她。

抬起陰鷙的眸子,咬著牙道:「蘇御,你給我等著~」

他神色淡淡,只一雙偏長的桃花眼,微挑著斜他一眼:「寧二,再有下次,就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了。」

冰冷的語氣中滿是威懾力,寧國舅握緊拳頭,眉宇間升起戾氣。

「我記著你了。」

蘇御目視前方,側臉冷峻:「沒事多讀點書,興許還能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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