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可是,臣妾方才沒說委屈七皇子的話。」
「是嗎?」天佑帝輕咳,方才皇后好像是沒來得及說最後一句話。
他都快被那孩子整成精神衰弱了。
「那是朕聽差了……朕只是覺得小七委屈,昨日哭成那樣,定是沒睡好。」
姜皇后眸色微動:陛下果然是因為七皇子才重新優待了麗婕妤。
很快,馮祿就匆匆回來稟報導:「陛下,七皇子和六皇子在營地南側的空地上騎馬呢。」
天佑帝擰眉:「騎馬?騎什麼馬?」什麼馬連續騎四遍還不夠?
馮祿:「是六皇子的小馬駒。」
天佑帝指尖又快速敲擊了兩下桌面,煩躁道:「讓小七別玩了,過來朕這邊用早膳。」
馮祿遲疑:「那六皇子?」
天佑帝:「一併過來吧。」
馮祿又匆匆走了。
姜皇后全程看著,默默把七皇子在陛下跟前的地位又提了提。溫聲道:「不若讓太子也一起過來,先前七皇子出宮,太子還特意讓人送東西過去了,想來挺喜歡小七的。」
天佑帝點頭:「也好,小七那孩子良善,和太子性子相投,皇后會喜歡他的。」
姜皇后溫婉一笑。
這次時間又回溯了兩次,天佑帝都快被氣笑了。
小七這孩子是有多怕他,連他傳喚都敢不來。
天佑帝就耗上了,第三次時,馮總管終於把兩小隻帶來了。
兩人規規矩矩的坐到了太子身邊,滿桌食物的香氣叫人眼饞。
六皇子肚子咕咕叫了兩聲,小聲和趙硯道:「我都說了,父皇這裡的早膳很好的!」
趙硯聞著香蔥的味道,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肚子跟著咕咕叫了起來。抬頭,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對面的天佑帝。
這一看就見天佑帝也在看他,嚇得立刻又低下了頭。
天佑帝暗自嗤笑:他是九九的時候,怎麼不見這小子這麼害怕。
「你母妃呢?一大早怎麼由著你在外瞎跑?」
趙硯聲音弱弱:「母妃還沒起……」
天佑帝擰眉:「怎麼還沒起?」
姜皇后憂心:「不是昨日真傷著了吧?」
她話畢,溫貴妃就從外頭走了進來,語氣不悅道:「皇后姐姐這話說的,好像臣妾昨日真把麗婕妤怎麼了似的。」
天佑帝蹙眉:「朕未傳召,貴妃怎麼來了?」
溫貴妃朝天佑帝行了一禮,委屈道:「陛下,臣妾昨夜越想越委屈,今日實在忍不了了。」
姜皇后不發一言,天佑帝冷聲問:「貴妃有何委屈?」
「昨夜臣妾問過太醫了,麗婕妤壓根沒事,她的臉一點被打的跡象都沒有。」溫貴妃向前走了兩步:「陛下……武嬤嬤昨日壓根沒有碰到她,她就是多年前因臣妾降了位份難受,故意誣陷臣妾。」
天佑帝冷臉:「貴妃,事情已經過去了!」
溫貴妃過不去:「陛下,您知道臣妾的性子,臣妾吃不得啞巴虧!」
溫貴妃身後的武嬤嬤也立刻跪下,磕頭:「陛下,老奴用身家性命擔保,昨日並未碰到麗娘娘啊。」
「用性命擔保?」天佑帝陰沉的臉,想罵一頓這個老貨,但又礙於
幾個孩子在,於是忍著怒氣朝太子道:「佑兒,你先將小六和小七帶到你的帳篷里去。」
太子點頭,立刻起身去拉靠著他的六皇子。
六皇子看著滿桌的早膳流口水:他還沒吃呢!貴妃娘娘真是的,就不能等人吃完了再來嗎。
但父皇發話了,他也不敢耽擱,伸手就去拉趙硯。拉了兩次趙硯就是沒動,他忍不住喊了句:「小七?」
天佑帝也朝趙硯看了過來,下一秒時間回檔。
溫貴妃身後的武嬤嬤又跪下了:「陛下,老奴用身家性命擔保,昨日並未碰到麗娘娘啊。」
所有人都盯著天佑帝。
天佑帝卻只看著趙硯沉思:這是不想走?
這孩子,大人說話,他硬要待在這做什麼?
他看著滿桌子的菜:難道是肚子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