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力實在是到了極限,問到郡王府的位置後,才一路縱馬狂奔。
趙硯焦急:「已經一個多月了,父皇和六哥他們……」他不敢想。
燕祐沉聲道:「按照玄零所說,如果溫太妃的目標是你,那在你回玉京前,她不會動太上皇的。沒有玉璽,他們沒辦法逼迫陛下擬傳位詔書,應該也不會動陛下。」
趙硯:「那我帶人即刻趕往玉京!」他說完,又從袖帶里取出那塊龍紋玉佩遞給燕祐:「大哥,你拿這塊玉去找林將軍調集兵馬,入京救駕。」
燕祐接了玉牌,又道:「陸路太慢,你騎馬出靈泉郡後,直接走水路。我再讓人傳信給西途郡王,讓他也帶兵去京,有備無患!」
趙硯點頭,轉身就走,往自己院子裡去收拾東西。
他不是沒想過回檔,但若是回檔到三日前。他無緣無故說玉京出事了,即便有龍紋玉佩,也很難從林將軍手裡調動大量的兵馬去勤王救駕。
貿然帶兵入京可是誅九族的死罪,但有加蓋玉璽的手諭和龍紋玉佩在,就能確保林將軍一定會出兵。
走出屋子,他想到麗太妃還在等消息,於是吩咐小路子道:「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先去母妃那一趟。」
小路子點頭應是匆匆去了。
趙硯一路到了麗太妃的院子,麗太妃就坐在正廳,面前的茶水都換了幾盞,愣是沒喝上一口。
見他跨進正廳,麗太妃立刻起身,迎了上來,問:「如何,宮中出了何事?」
趙硯清退閒雜人等,待正廳內只剩下沉香半、夏和田翎三人,才壓低聲音道:「溫太妃聯合三哥造反了,兒臣得帶人回京救駕!」
幾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麗太妃驚愕過後,立刻又想到連太上皇身邊的暗衛首領都那樣狼狽跑到靈泉郡來了,宮中情況肯定危急。
那小七過去,豈不是很危險?
她立刻阻止:「那怎麼行?你就一人,去了也於事無補,反正玉京離靈泉千里之遙,就算他們造反,也打不到我們這來的……」能苟一時是一時,反正她對天佑帝和玉京也沒多少感情。
趙硯擰眉:「母妃,覆巢之下無完卵?溫太妃一直認為是兒臣害死二哥的,她若當權,不會放過我們!」那日二哥出殯時,溫太妃在宮門口看他的眼神還歷歷在目。
若是給她機會,她會將他千刀萬剮。
麗太妃說話都哆嗦了:「那,那不是還有三皇子,你照顧他那麼多年,他不至於……」
趙硯:「但宮中內外都知當年是我揭發了宸妃和嘉義太子之事……」
三哥雖然給了他那塊保命的玉,但他實在沒把握三哥不記恨當年之事。
當年,宸妃可是當著三哥的面被勒死的,他能裝瘋那麼多年,心性必定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軟弱的三哥了。
這樣一說,麗太妃又更不想他去了。想了一圈,才又把田翎推了出去:「那,那喜帖本宮一早就命人送了出去,如今整個靈泉郡都知你要大婚,你走了,她怎麼辦?」
趙硯歉意的看著田翎:「婚事依舊作數,但要等我從玉京回來。」若是他回不來,沒成親也好。
田翎立刻道:「你不必管我,正事要緊。」
麗太妃氣惱的瞪她,趙硯又道:「外祖父和外祖母還在玉京,若我不去,溫太妃必然會對他們下手!」
兒子重要,父母她也沒辦法捨棄。
麗太妃終於妥協了,縱使再不想趙硯去冒險,還是不得不讓他去。
趙硯辭別麗太妃後,就瞬速趕回自己屋子,換了身輕便的衣衫。待他再出來,就在墨薇院門口瞧見了田翎。她褪下羅裙,重新換上了窄袖收腰的短衣,手腳皆綁了護腕,頭髮用原先的木簪固定,背脊筆直的站在那就有幾分俠女氣息。
趙硯驚訝:「你這是?」
田翎直截了當:「帶上我吧,我能幫你。」
趙硯遲疑:「此去危險……」
田翎點頭:「我知道,就是危險我才要去。你不必把我當女子來保護,就把我當做當初在火器場並肩迎敵的戰友就行!」她說完,卷翹的長睫閃動兩下,又呢喃了一句:「我們還未成親,所以,殿下不能有事……」
那烏黑的眼瞳里是初見時的堅毅和果敢。
趙硯心跳猛得跳了一下,伸手扣住她的手:「那便一起去吧。」
田翎臉上的笑意浮現,隨同他一起往外走。
郡王府外馬匹已經備好,燕祐在門口等著。瞧見田翎的裝束頗為詫異,但聽趙硯說起過田翎的過往又覺得正常。看向趙硯道:「一路小心,到了玉京也小心行事,切莫打草驚蛇。我帶著鎮南郡隨後就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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