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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瞧熱鬧是人的天性,消息一出,射箭場上很快聚了許多人,不僅是對二人的賭約感興趣,更是想來瞧瞧這位膽大包天,初來觀秋會便敢與顧嘉沅下賭注的姜小姐。

眼見初次主持觀秋會就這樣熱鬧,六公主聽後忙去問詢。

見二人賭約已成,眾人也樂得熱鬧,她沒有勸阻,本著讓大家熱鬧起來的心態,命宮侍為二人備了弓箭。

往昔的觀秋會重在宴飲交際,討教射藝不過是酒足飯飽後的玩樂活動,畢竟秋獮的騎射是入山林狩獵,眾人之中能上場者寥寥。

與秋獮相比,觀秋會的射箭不過小打小鬧,眾人哪兒見過如姜滿與顧嘉沅今日這般架勢,紛紛來了興趣,將射箭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箭靶在前,二人並立,顧嘉沅端起長弓。

她自幼習射藝,雖今日在宴上飲過了酒,到了射箭場上依舊如魚得水,引弓射箭,毫不費力。

一箭發出,正中靶心。

顧嘉沅面露得意,挑著眉瞥向旁側,唇畔浮出一抹笑來。

姜滿沒在意她略帶輕慢的目光,抬手搭弓,緩緩拉開弓弦。

她沉一口氣,穩著呼吸直視向前,弓盈滿弦,倏然而出。

望見另一隻射中靶心的箭時,顧嘉沅的面色變了一變。

射藝比試以十二支箭為一組,二人你來我往,直到箭筒空下來才堪堪比了個平手。

顧嘉沅咬著牙,『不甘心』三字幾乎寫在臉上,姜滿的神色亦然嚴肅,目光淡淡掃過角落裡的另一隻箭筒。

她轉過頭:「再來?」

顧嘉沅醉意未消,輕蔑應下:「正合我意。」

十二隻箭轉眼又放空,二人依舊沒能分出勝負。

顧嘉沅沒什麼好臉色,揉按著手腕,不願再看姜滿。

她自幼對騎射感興趣,射藝一向是燕京貴女中的翹楚,便是上了秋獮獵場也能與皇子們一較高下的,實在咽不下今日這口氣。

可姜滿的確是個難纏的,雖每一箭都深思熟慮,彎弓搭箭幾乎多她二倍有餘的時間,能瞧出是個沒什麼底子的,失誤的次數亦比她多,卻每每都在最後關頭扭虧為盈。

想到這裡,顧嘉沅不禁有些懊喪,亦有些後悔自己在比試前貪杯多飲。

她緩緩放下弓箭,不及落地,被姜滿接住了。

姜滿道:「還未分出勝負,顧小姐是打算想當逃兵?」

顧嘉沅生於武將世家,平生最聽不得『逃兵』二字,一橫眉,握緊弓箭:「說誰呢?誰要逃了?」

姜滿道:「那便繼續。」

說著,二人重新立在箭靶前。

羽箭一支又一支射出,姜滿的神色逐漸凝重,盯向箭靶的目光狠戾的有些駭人。

顧嘉沅有意無意拿餘光掃她,眼瞧著她手中的箭矢越發越狠,釘入靶子的箭頭越來越深,手心沒由來地發了汗。

一支,兩支,直到第十二支箭,姜滿的手腕微抖,羽箭脫靶,直刺入靶下的木架。

頃刻之間,木架斷裂,箭靶應聲倒下。

在場貴女微驚,便是顧嘉沅也後退一步。

她看向姜滿,神色有些複雜,牙齒一碰卻依舊沒什麼好話:「姜小姐這一箭失誤,怕是要輸了。」

姜滿沉了沉目光,沒有說話。

這樣說著,顧嘉沅再次射出的箭矢卻也偏向一旁,釘在了箭靶邊緣。

二人接連三局打成平手,陳令宜上前打圓場,說二位姐姐射藝不分伯仲,已是大多人所望塵莫及。

不知是因陳令宜勸阻,又或是被一輪又一輪的比試磨軟了性子,顧嘉沅聳聳肩,難得沒與姜滿嗆聲。

她道:「許久沒練,手有些生了,你若還想同我比試,我們等到秋獮再用騎射一分高下。」

姜滿卻側首望她,眼中的戾氣尤未退去:「還未分出勝負。」

秋獮太久,她等不到那時候。

顧嘉沅滿臉莫名其妙。

她瞥一眼姜滿壓在掌心的手腕,饒是不喜她,仍忍不住道:「姜小姐不常用弓箭吧?我大發慈悲地提醒你一下,你用弓箭時的著力極少有對的時候,雖能在瞄準與發力上取巧,但這樣下去,不僅會被弓箭磨傷皮肉,手腕也遲早會斷掉。」

姜滿鬆了松長弓。

她知道顧嘉沅所言是對的。

她自知急功近利,在明正司習箭時就一心只想著如何射中箭靶,每每洛長安提醒才注意到種種弊處。

顧嘉沅一攤手:「說不比就不比了,改明兒我與你比試的消息傳到我兄長耳朵里,他又要說我仗著習過幾年騎射就欺負人了。」

姜滿卻不罷休,拉過她,將弓箭按在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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