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狼狽,雙肩顫抖。
睡在陪床的母親翻了個身。
姜早下意識要回床上,邁出的第一步卻忘記了用拐杖,踉蹌了一步重重跌在地上。
她渾身都很疼。
一時分不清是**更疼還是精神更讓她痛苦難耐。
她早就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一瞬間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或是想吃東西,或是想上廁所,哭是因為摔倒在地上,太疼太疼了,忍不住才哭的。
她仰頭,看到爸媽仍舊睡著,沒有任何動靜,她閉眼,兩滴淚落下來,她卻笑了。
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沒有立刻起來,而是手彎曲下來,將頭枕在地上,將自己蜷縮起來,感受著腿上的痛感,與心中的酸脹共同作用。
怎麼會。
這麼痛呢。
大雨連下了兩天,病房的門走走出出,也忙碌了兩天。
第三天,是個艷陽高照的天氣。
沈淮依舊打算把粥放到門口,讓護士帶進去。
正在整理床鋪的護士卻對他說。
這位病人,今天凌晨便已經走了。
過來辦離院手續的姜女士看到了沈淮,便打算過來打聲招呼。
「媽,你知道早早去哪裡了嗎」
姜女士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直接道:「你說早早啊她說恢復的差不多了,後面打算回家養一養,哎她不是說你接她回去嗎怎麼你沒接到她」
「哎」
「這孩子怎麼跑這麼快。」
姜女士看著那道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輕輕蹙眉。
第38章 第38章
姜早落地的時候,是休斯頓的冬天。
身無分文,只帶了一身狼狽和滿身孤勇。
也不知是命運的捉弄,還是上帝的眷顧。
也真是可笑,這兩者竟然能並存。
就在落地的那一天,休斯頓的主辦方發表了聲明,比賽因為主教練傷病原因,將會延遲一個月開始。
一個月,一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的時間。
一個月,可以讓帶著傷病的她,在充裕的時間恢復全部實力去比賽。
一個月,也可以讓身無分文的她,凍死在這個冬天。
她當初敢一腔孤勇的來到這裡,全憑在來之前了解到休斯頓會提供餐飲和住宿。
命運也真是愛跟平凡人開玩笑,可不曾想,平凡人根本開不起玩笑。
她的全部希望,也許該集聚在一起來到這裡的老熟人,魏清雅的身上。
她也確實有這個機會,讓這個希望之光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