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最後一張牌水落石出,裴宿燃連想了一會兒剛才被揭露的兩張牌,終於露出滿意的神色。
「凌崎,敢把你的牌亮出來嗎?如果現在放棄的話,或許到時候不會輸得太慘。」
「這牌確實差,但放棄可不是我的作風。我看中一個東西,即使失敗無數次,我也不會放棄。」凌崎像是在借著打牌說其他的事情,暗中多次偷瞄裴宿燃,看見裴宿燃依舊那麼冷靜,心裡如同喝了一整瓶餿掉的酸梅湯一樣,裝作灑脫的樣子把牌隨意扔在桌上。
——除了方片J,草花J,黑桃六之外,先前的兩張牌分別是紅桃4和草花10。
看到這裡的裴宿燃不出所料地笑出了聲,順勢將自己的牌甩在桌上。
「炸彈。我贏了。」裴宿燃眯起眼睛,再次倒在椅背上,看上去很鬆弛,「那尊貓頭鷹記得叫人送到我家。凌總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吧?」
裴宿燃自以為自己擺的是欺負人的架勢,但是在凌崎眼裡,卻像只冬日裡縮在窩裡抱團取暖的饜足的貓,矜貴而優雅。
貓貓做什麼事情在鏟屎官眼裡都很可愛。同理,裴宿燃無論做什麼事在凌崎眼裡都很可愛。
凌崎本就不計較這些身外之物,他在乎的只有裴宿燃罷了,想都沒想就回答:「好,你放心,明天我就會讓人送過去的。」
「呵。」裴宿燃輕哼一聲,很悅耳,語氣卻格外陰陽怪氣,「謝了,凌總大氣。」
第一局結束,就開始了第二句、第三句、第四局……第十局。
十局下來,裴宿燃7勝3負。
看著自己身前滿滿的堆成小山的金銀財寶,裴宿燃隨意拿起一條閃閃發光的鑽表,仰起腦袋,眯起一隻眼睛欣賞,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又有洋洋得意的色彩,像一隻貪婪的貓。
裴宿燃放下手錶,站起來,從上而下以俯視的角度看著凌崎,語氣中不乏輕蔑和挑釁。
「我贏了。」
「——所以我可以走了嗎,凌總?」
輸了太多的凌崎也不是很高興,看著喜歡的人這麼急著要離開,心臟更像是被扎了一萬刀,自己卻沒有任何理由挽留。
最後為了保持最後的體面,他只能故作冷靜,笑著回答,隱忍心中的酸痛:「當然可以。」
話音剛落,裴宿燃就離開位置,拉起謝桉,作勢往外走,扶著謝桉走的時候,裴宿燃默默在心裡吐槽:這人怎麼這麼重啊,要不是我還有那麼一點為數不多的仁義道德,真想把他扔在這裡做凌崎的實驗品,反正主角受也不會死。
看著心上人帶著別人離開的樣子,凌崎心如刀割,那一瞬間腦海里甚至浮現出各種陰暗的想法,但都被凌崎按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