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的女孩看到這兩個人對峙的場景,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問,只是默默低頭喝完茶。
喝完茶後,女孩看見裴宿燃向自己走來,蹲下身把鑰匙插進鑰匙孔內,「咔擦」一聲籠子的門開了,裴宿燃蹲在門口,眉目溫和地朝她伸手:「需要幫忙嗎?」
女孩雖然還是對裴宿燃保持一定的懷疑,但現在確實需要有人幫她,不然她一個人是不可能進入水族箱內的,於是點了點頭,藉助他的手一點點從籠子裡出來,然後在裴宿燃的攙扶下,爬進水族箱裡。
值得一提的是,水族箱不是透明的,大大降低了被發現的風險。
坐在沙發上的溫清許見到這一幕,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即使他知道裴宿燃對這個女孩只是單純的同情,即使他知道自己不該嫉妒一個悽慘的受害者,但還是情不自禁嫉妒這個女孩。
溫清許內心OS: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車底~(風中凌亂)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的,但當他聽見裴宿燃叫他的聲音:「你來推。」
他還是非常自覺去了,推著質量大概有30kg的水族箱,再加上一個標準體重的成年女性,溫清許只感到欲哭無淚,但他還是要在裴宿燃面前裝強壯的樣子,咬著牙推車。
裴宿燃走在前面觀察情況,儘量躲避攝像頭,在沒人的地方,才會讓女孩子冒頭指路。
「舞台的右側有一扇暗門,與一幅畫相鄰,門的顏色與牆壁的顏色很像,是他們進出的通道。」女孩冒出腦袋,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口中的地方,「為了不引人注意,還特意沒有安排安保人員守在那裡。」
「嗯。」裴宿燃聞聲按照女孩所說那樣,引領著溫清許一路朝那扇暗門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操作,一路上裴宿燃都沒遇到幾個安保人員,借著黑暗和面具的作用,毫不引人注意,成功走到舞台的右側。
然後他就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面牆上有很多幅畫,無論是西方的還是東方的,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現代的,無論是名家還是冷門,這是全都有。
裴宿燃低下頭看向水族箱內的女孩:「是那幅畫的旁邊?」
可惜他沒有等來女孩的回答,只見女孩出神地喃喃自語:「換了……」
「啊?什麼換了?」推車的溫清許下意識重複一遍,一臉迷惑的樣子,然後他就看到了裴宿燃對他充滿殺氣的視線,示意他閉嘴。
溫清許得到這個視線,雖然還是很疑惑,但是很識趣地閉了嘴,默默看著裴宿燃小心翼翼地湊近女孩的身邊詢問:「你的意思是他們把那幅畫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