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十分受用,只是危險地眯起眼打量了他幾眼,然後妥協道:「好,我讓他出來。」
無論再強大的人,也抵不過與裴宿燃的對視。
聲音落下,凌崎作出一個手勢,那天見到的銀眸男人便來到他們的面前,一聲不吭就直接跪下,依舊是戴著面具,似乎是刻意不讓別人看見他的模樣。
男人似乎沒有那天的記憶,偶爾看向裴宿燃的時候視線陌生而冷漠,在接收到凌崎命令他為證婚人的要求後,沒有任何表情,如同機器一樣盡職盡責站到他們前面。
「這下行了嗎?」
「你不讓他摘下面具嗎?哪有證婚人戴面具的?」裴宿燃咽了咽口水,找其他的事情拖延。
「他不需要摘下面具,他只是一個兵器而已,兵器不用在乎外貌。」凌崎說話的時候漫不經心,似乎不顧及任何人的生死,這世上唯一能牽動他心神的可能就是裴宿燃。
裴宿燃眼見婚禮繼續進行,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扯謊:「既然我要和你結婚,那你把你的那個戒指給我保存吧,就當做是你給我的定金如何?應該不過分吧?」
說話的時候,他格外注意凌崎表情,畢竟萬一一個措辭沒用好,不僅弄不到戒指,還容易把他自己折在裡面。
很意外,凌崎並沒有露出駭人的表情,只是長久地盯了他一會兒,後續低聲笑了笑,欣然同意,拿出那枚戒指放在手心裡,就這麼給裴宿燃觀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裴宿燃搶走戒指。
「好啊,給你。」
在裴宿燃接過戒指的一剎那,裴宿燃握在手心的沙土已經等不及了,迅速把沙子朝凌崎撒出去。
「想要讓我和你結婚?下輩子吧。」
凌崎被沙子糊了一臉,本能閉起眼睛用手把沙子弄下。
趁著凌崎因為弄沙子所以顧不上抓他的時候,裴宿燃立刻握緊戒指就跑,跑得越遠越好。
跑了一會兒,裴宿燃突然發現凌崎居然沒讓那個銀眸男人來抓自己,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現在也顧不上考慮這些,一心只想跑出去。
等到跑出門口後,又感受到了那陣刺眼的光,等到光芒再次褪去,裴宿燃才停下來,鬆開握住戒指的手,看著手上閃閃發光的戒指,裴宿燃心想:希望你可以幫我解救她們。
然後他一邊回想凌崎打開戒指的動作,一邊有樣學樣,沒過多久,戒指如那天一樣發出微弱的綠色,裴宿燃見此有些高興,可他還沒高興太久,就看見戒指裡面探出一個蛇頭咬了自己的拇指。
裴宿燃剛剛發出叫聲,就感到頭昏眼花,很快暈倒在地上,在他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看見一雙黑漆皮靴向他走來,耳邊還聽見那個人對誰說:「把他囚禁在密室里,你要時刻看守著他,不能讓他再有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