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去……」時晏之細細品讀著這幾個字,隨後玩世不恭地笑了,「當然——可以啊,不過需要你和孤談個合作。」
「什麼合作?我……奴才願意為您效勞,陛下的命令便是奴才的行為準則。」南宮樾眼睛亮了起來,急切地答應下來。
「不需要你為孤付出什麼,就像你平常那樣就行,繼續潛伏在尹汀身邊,成為孤的眼線,深深地如同一枚釘子紮根在他的心臟上,隨時都會要他命。」時晏之輕輕拍了拍南宮樾的臉,以此警告他聽從自己的話,「孤暫時沒有辦法幫你接觸蠱蟲,所以你就拿著這個假的青鸞鏡給他,獲得之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解藥,讓他暫時對你放下心。」
南宮樾聽完時晏之的話,覺得自己好似在做夢,怔愣地說:「陛下是認真的嗎?真的不需要奴才為您做任何事情嗎?」
「你不相信嗎?」時晏之微微皺起眉頭。
「不……只是讓奴才有些惶恐而已,您是第一個沒有讓奴才付出生命也要完成任務的人。」南宮樾慘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傻瓜般的笑意。
時晏之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哼了一聲,說起話來怪陰陽怪氣的,充滿調侃意味:「這還是孤第一次被人夸善良呢,真是謝謝你啊,讓孤體驗一次當善人的感覺。」
「不過孤討厭被人說善良,善良對於孤來說沒什麼用。如果你真想感謝孤的話,那就用你的一生來報答孤。」時晏之的皺起的眉頭加深,優雅又華麗地站起身,眼底仿佛被冰霜覆蓋,「明日孤要出城辦點事,沒個個把月回不來的,孤今晚看你身手不錯,你把『青鸞鏡』交給尹汀後,下午午時三刻孤在城門等你。」
南宮樾意識到時晏之是要帶他一起出城,眼中的光亮更甚,像條土狗似的狂點頭:「好的,陛下,奴才到時候會準時到達的。」
……
翌日,時晏之下早朝後,一路狂奔時懿歡所在的宮殿,不僅是為了看望侄女、交代侄女之後的事情,也是為了找傅拾羽商量一些事情、向傅拾羽託孤。
剛走進宮殿,捧著課本口中念念有詞的傅拾羽注意到時晏之的身影,本來一直走來走去的腳步停了下來,將書背過手去,恭敬地向時晏之行了一禮:「陛下。」
時晏之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聚精會神聽課的時懿歡聽到後,連忙轉過頭對上時晏之的視線,甜甜地叫:「舅舅!」
「誒,懿歡,這段時間有沒有聽老師的課啊?」時晏之將時懿歡抱在懷裡,故作嚴厲的樣子詢問她。
「當然啦,我聽得可專注了,太傅教的所有知識我都有好好背誦,需要我給舅舅你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