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高一個境界,但一個元嬰期的高手足以打敗一萬個金丹期,一個金丹期修士可以打敗一萬個築基期修士,更別提往上的境界了。
「青塵劍?」當蔣鑫流看到陳安燃身後飛出那把劍時,即使她只是個築基期修士,也能隱隱感受到對方身上的強大的氣息,清楚自己不可能打敗對方,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跟著亮出了自己的佩劍,雖然不比青塵劍有靈性,但也是她入門就隨身佩戴的劍,還是有幾分感情。
起碼對方是掏出真本事面對自己,而不是敷衍,這是唯一值得蔣鑫流慶幸的事情。
「怎麼樣?我願意用我的本命劍來對付你這個只有築基期的修士,對於你來說應該很榮幸吧?同樣,死在我手上也是榮幸的,不丟臉,誰叫你愛管閒事。」陳安燃骨子裡完全是特權階級的劣根性,傲慢又高高在上,欺軟怕硬是他的天性。
話音剛落,陳安燃乾脆利落地指揮青塵劍往蔣鑫流飛去,「和我的青塵劍過招吧,你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
「青塵劍,去吧!『千劍歸一』!破!」
得到主人的指令,青塵劍立刻飛到蔣鑫流身邊,速度極快地形成數百個劍影縈繞在蔣鑫流周圍,隱隱有包圍、縮小圈層的趨勢,似乎要把蔣鑫流絞殺在層層劍影中。
許輕禛可以從劍影包圍中看到蔣鑫流身上的衣衫已經滲透出些許斑斑的血痕,艱難地將佩劍插進地里才能勉強支撐,不讓自己倒下。
反過頭再來看陳安燃,雲淡風輕,甚至還能靠著牆站著打瞌睡,一看就是很輕鬆。
別看這個時候蔣鑫流還能負隅頑抗,但許輕禛知道再這樣下去,蔣鑫流必死無疑。
不行,她不能死。許輕禛重生過來,對自己說過要盡力護好每一個關照過自己的人,不能讓她們為自己而死。
這麼想著,許輕禛情不自禁看向陳安燃,冷然出聲,眼裡似乎淬著冰,帶著警告:「住手,你想殺的人是我,不要傷害別人。」
許輕禛說話的時候,明明他事先都已經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力量,但卻感應到因為剛才的憤怒他的丹田裡充斥著一股燥熱,在他的身體四處竄動。
這是……?許輕禛垂眸看了看丹田的位置,臉上的遲疑轉變為瞭然、興奮,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如此,那他就沒有退縮的理由。
本來一直在打盹的陳安燃聽到許輕禛的話,隨之望過去,注意到原本掩藏鋒芒的許輕禛朝他冷冷望過來,終於來了興致,「好啊,你終於不是只會躲到別人的後面了,我很期待你這個廢物能給我帶來什麼精彩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