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下來時,恰逢蔣鑫流玩笑似的傾身湊近柳鳶,張開嘴,似乎是想讓柳鳶給她投餵食物,卻沒想到柳鳶真的一邊保持高冷形象一邊拿起桌上的果仁,動作輕巧地扔進蔣鑫流的口中。
蔣鑫流感受到口中的分量,眼睛顯而易見地睜大,有些驚訝地看著柳鳶,一抹緋紅從耳根子蔓延至脖頸,好像剛才的話只不過是開玩笑,她並沒有想到師姐真的會給她投喂,實在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那雙杏眼睜得很大,柳鳶艷若桃李的臉蛋仿佛鑲嵌進她的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里。
「師妹,你臉怎麼這麼紅?難道是發燒了?你昨天晚上著涼了嗎?」柳鳶注意到她臉色的差異,本著她身為大師姐的責任,伸出手摸了摸蔣鑫流臉頰,試圖從中得知蔣鑫流發沒發燒,「哎,沒發燒啊,那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我……」蔣鑫流見到柳鳶距離她這麼近,心臟急促跳起來,語言系統出了岔子,組織語言略顯困難,支支吾吾了半天。
就在蔣鑫流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聽到遠處的樓梯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許輕禛雙手撐在欄杆上,臉上滿是調侃的笑意:「師姐,這你就不知道了,師妹的臉紅可是另有緣由啊。」
柳鳶抬頭往上望,眼中不解:「你的意思是?」
「這個嘛……日後師姐會知道的。」許輕禛諱莫如深地說,半吞半吐,說一半留一半,為了不讓柳鳶繼續追究蔣鑫流臉紅的原因,引出仙門大比、宗主來刺激柳鳶,「目前最要緊的事情應當是仙門大比,不是嗎?師姐剛才還說我們遲到的話會給宗主告狀,怎麼現在自己倒是悠哉悠哉在這裡玩耍了?師姐莫不是雙標?」
身為空蟬宗的堂堂大師姐,柳鳶怎麼會允許別人說自己雙標呢?於是柳鳶先淺淺咳嗽一聲,迅速站起身,「咳,既然你們已經下來了,那我們就出發吧。」
隨後柳鳶動作乾淨利落地轉身離開客棧,蔣鑫流看到柳鳶出去後也跟了上去,同時身後還有一群同門的修士,出去客棧前蔣鑫流特意用感激的眼神看向許輕禛。
許輕禛朝她微笑,以表達他收到了她的感謝。
……
出去客棧後,陳安燃並不知道許輕禛已經得到了本命佩劍,還以為對方沒有佩劍,剛出客棧就匆忙走到他的面前,壞心眼都寫到了臉上:「師弟師弟,你不是還沒有佩劍嗎?
南海秘境離我們這麼遠,肯定需要御劍飛行,不如你和我結伴而行吧。反正我們之前已經一起飛過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陳安燃本來不打算表現得這麼急的,但是誰叫這裡除了他和許輕禛之外還有顧厭這個討人厭的情敵,生怕許輕禛不選自己反而選擇顧厭,於是連忙補充了一句:「師弟總不可能寧願和剛認識不知道底細的人一起也不願和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