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昌捏捏眉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件事情你身邊那個跑腿的已經告訴我了,我會看著辦的。」
「且不說檀娘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欺負,就是讓這兩件事矇混過去,父親的顏面總是會受損的……三日,最多三日,不僅檀娘等著要一個交代,國舅府那兒也還等著!」
聞昌這會兒倒是想明白了為什麼好端端的親家母要請自己去國舅府做客。
他冷笑道:「你非得這麼揪著不放是嗎?人也禁足了,差不多了吧?」
「就怕下藥之人不是許夫人。」
聞昌深吸一口氣,「就當給我一個面子,這事兒……」
聞朝當即打斷,「莫說您,便是我這個女婿也沒有那般大的面子,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到時候國舅他……」
「國舅國舅……你認國舅做爹去吧!」聞昌越聽越氣,直接翻臉走人。
聞朝知道聞昌是聽進去了,畢竟國舅要是「一不留神」去參他一本,甭說面子,里子都得丟光了!
目的達成,聞朝放心地離開了主院。
……
聞朝回得遲,他到檀苑時,徐初檀剛從浴房裡出來。
「去談過了?他可是想包庇?」徐初檀坐在銅鏡前通發。
「他原想包庇,但搬出岳父後,他便改口了。」聞朝走上前去,站定於徐初檀身後,奪不過她手中的木梳,便輕輕撫摸著她的面龐。
剛抹過霜膏的臉頰柔軟滑膩,聞朝觸著覺
得新奇喜歡,便來回刮弄幾下。
徐初檀惱怒地拍開他的手,「你這手粗得與路邊的石頭有什麼分別?可別將我的臉摸花了!」
聞朝嗤了聲,「生氣了?」
「你家裡人如此欺負我,還不准我生氣?尤其是你那爹……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包庇賊人?」
「這件事情就算他不查,我也會查到底。」聞朝握著徐初檀的薄肩,瞧著鏡中她那帶著怒氣的臉,「屆時帶你過去泄憤。」
徐初檀輕笑了一聲,隨後拂開了聞朝的手。
「給你留了碗魚湯麵,讓翠露給你拿。」
「稍等我一會兒。」聞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才走。
聞朝剛走,徐初檀便滅了屋裡的燈。
累了一整日了,哪還有閒工夫等他?
一躺進到溫暖的被窩,徐初檀舒服地來回滾了滾,很快便與周公下棋去了。
……
聞朝風捲殘雲一般用完了熱氣騰騰的魚湯麵後,稍作擦洗便回了屋。
房裡黑漆漆靜悄悄的,某人正卷著被子睡得香甜。
聞朝輕嘆一聲,將徐初檀卷得不剩多少的被子從她身下扯了出來,睡得正香的徐初檀不滿地哼唧了一聲,還想將被子搶過來。
怕冷風灌進被子裡,聞朝連忙躺進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