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昌冷笑了一聲,「有這個時間出去閒逛、管你繼婆母的事情,不如多專注於府上的事務!」
「我如何就不勞侯爺費心了,郎君還在家中等我,我先行一步。」徐初檀微微欠身,立即開溜。
徐初檀對聞昌的無禮與敵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聞昌倒也習慣了。
徐初檀一走過腳,聞昌便神色不明地回過頭盯著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長廊盡頭。
徐初檀趕緊趕慢地回了檀苑,一入門她便迫不及待地喊聞朝,可好半晌都沒人回應他。
「夫人,方才越山公子回了一趟說世子今晚與同僚在外頭喝酒,就不回來陪您用膳了。」一女使匆忙上前稟報。
徐初檀遺憾地嘆息一聲,「罷了,待他回來再說!先讓我用膳!」
……
用過晚膳後,徐初檀一直端著帳本,心不在焉地坐在廳堂中等待聞朝歸家。
眼瞧著子時了,卻仍不見聞朝回來。
丹霜見徐初檀耷拉著臉,這個人瞧著又氣又急,便主動上前問道:「不若夫人去屋裡等著吧!屋裡擺了冰鑒,可比外頭涼快多了!」
「不必,我再等等。」
正說著呢,聞朝便提著一個油紙包從外頭走來。
「這麼晚了還不回屋?」
徐初檀忙朝著聞朝走去,聞朝雖沒怎醉,但架不住應酬得頭昏腦脹,壓根沒注意徐初檀表情不對,只顧著將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她。
「這份干煸羊排是新做的,給你當宵夜。」
徐初檀隨手將油紙包遞給丹霜,「不吃,我沒什麼胃口。」
聞朝聽這話還以為徐初檀與他鬧脾氣呢,他無奈地摟著她的肩膀,「你別生氣,是同僚喝大了,我送他回家,這才耽擱到現在才回來。」
「我沒和你說這個!」
徐初檀嫌他一身酒氣,便推他,不讓他抱。
聞朝嘆息一聲,低下頭,在她臉頰、唇上吻了一通。
徐初檀,「……」
「聞、朝!」
徐初檀一語氣低沉、連名帶姓地喊聞朝,聞朝一激靈,立即直起了腰。
「你最好馬上去洗把臉清醒清醒!不然你今晚不准進房睡!」
獨自一人睡在側房的孤單寂寞冷歷歷在目,聞朝才不樂意再經歷一次。
他連忙回屋讓人給端水洗漱。
徐初檀將帳本放回書房,才隨著聞朝回去。
這會兒聞朝已經認真漱完口,正擰著毛巾準備擦臉。
他掀眸瞧徐初檀,見徐初檀還臭著臉,便試探道:「可以幫我擦臉嗎?」
徐初檀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卻還是走上去,用力扯過洗臉巾,捧著聞朝的臉幫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