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長蔥白的指尖輕輕覆在猙獰的傷口上,浮月好像有些不忍,顰著眉頭,萬分憂愁的看向蘇禾。
那模樣好像是蘇禾把男人搞成這樣的。
蘇禾與她對視一眼:「別看我,他自己暈的。」
視線倏忽一頓,浮月注意到蘇禾領子裡一根黑色的細繩,目光忽然一亮,緊緊地盯著那裡。
狐疑的把血紅的玉石扯出來,蘇禾:「你認得這個?」
浮月直盯著看了好半晌,眼中神色似忍痛似欣慰,複雜萬分,最後才艱難地搖頭:「不認識。」
果然她就不會說一句真話,蘇禾把東西收了回去。
替男人料理好傷口之後,浮月開始盯著男人心口的那一塊層疊的疤痕出神,認真得像是在研究什麼極有意義的事,她皺眉沉思許久,最後終於一拍手掌恍然大悟,眼裡泛起激動的微光,頗有種不負所望的意味。
始終冷淡的坐在旁邊的蘇禾,見此也忍不住側了側眸,他見浮月微微瞪大了眼睛,感動得馬上要流淚似的,好像那裡刻的是她的名字一樣。
蘇禾往男人心口瞥了一眼,有點嫌棄地想,真醜。
「前輩。」
蘇禾正在閉目打坐,浮月小心翼翼的聲音忽然響起,蘇禾睜開了眼,以詢問的目光看過去。
「夜裡天寒,這邊的極寒之氣十分不適合他養傷。」浮月擔憂萬分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那你帶他離開吧。」蘇禾淡淡道,反正帶不帶男人其實也無所謂。
「不行!」浮月反應很大,好像蘇禾多無情無義一樣,但她反應過來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離開這一路艱險我未必能保他平安,而且魔君要到了,我得留下來幫助前輩。」
「那現在這麼辦。」蘇禾順勢往下問。
好像終於等到了他這麼一句,浮月高興了,眼睛亮晶晶又有些緊張,說:「你抱著他就好了,他很快就能醒了。」
蘇禾竟然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期待?
「你懂醫理,為什麼不是你?」蘇禾狐疑。
「魔族體寒,對他有害無利,而且,」頓了頓,頗有些不好意思,「男女授受不親。」
「前輩還是你來吧。」她說。
……
「就這樣抱著,摟緊些,手這樣放,把他頭放你懷裡,就跟兩個人一起睡覺一樣……」
在蘇禾答應了浮月為了男人養傷出力的要求後,她就很高興的在旁指點,於是事情最終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