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比他想的還要激烈。
等到沐浴完之後出去,一驚一乍的蘇一又湊了過來,一臉認真的道:「整個平京城裡垂涎公子美色的人不在少數,到底是誰色膽包天,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晃來晃去來回踱步沉思,蘇禾根本不予理會,待蘇一停下嘀咕認真深思的時候,蘇禾才道:「晚上的時候讓廚房加個腰花湯。」
據說吃哪補哪,蘇禾揉著自己酸疼的腰想。
後面幾天蘇禾都因為身體的原因一直沒有登台,外面不少天音樓的常客聽聞之後都紛紛送了禮過來,蘇禾都是來者不拒全部收下。
不過那些想要見他的人,全部被他回絕了——除了一個人。
鎮遠將軍也是天音樓的熟客,每次蘇禾登台他都會準時過來,當然他這樣的在天音樓不在少數,但是蘇禾卻獨獨對他青眼,私下多次親自接待。
這點讓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蘇老闆到底是怎麼看上那個粗莽武夫的?跟個木頭一樣的人難道也會甜言蜜語討人歡心嗎?
所以這一次蘇禾只獨獨見了他,似乎也是很合情理的,卻又讓多少人望穿雙眼既羨慕又嫉妒。
沈雁北很少聽聞這些京中的風言風語,不過奈何最近總是有人在他耳邊說,就算是不想聽到,也全部聽了進去。
宜平侯府的世子岑穆跟沈雁北關係甚好,近日他正為天音樓里的人所困,所以日日念的都是蘇禾的名。
倒也不是什麼風月相思情,岑穆跟旁人提起蘇禾時的神色是截然相反的,別人的嚮往之色在他這裡成了輕蔑的咬牙切齒。
就如同現在一樣,岑穆又在沈雁北耳邊開始滔滔不絕的訴苦了:「我家那老頭子真是被他勾了魂去了,前幾天不是說那人病了嗎,
竟然就巴巴的把庫房裡的千年人參都送過去了,那可是太后賜下的東西,就這樣送了一個唱戲的,簡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他好像心痛極了一樣捂著心口,整張臉耷拉著,一臉苦相。
「病了也要禍害人,還當真是狐狸精變的不成。」沈雁北向來就是嘴下不留情。
這岑穆天天在他耳邊嘮叨說天音樓里的蘇禾如何如何會勾人,一度懷疑他是狐狸精,聽多了,沈雁北也就順口說了。
「那可不是,手段多著呢。」岑穆好像瞬間被戳到了痛處一樣,激動得聲音都忍不住高了兩度,「府里庫房都快被老頭子直接搬給他了,
我能說什麼,說了也不聽,真怕要是哪天那人點個頭,他就直接把人抬到府里做姨娘了,那不是叫整個長京的權貴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