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補上一句:「就這樣,不用上妝。」
於是蘇禾又上了那三尺台,另選了一折戲唱。
雖然沒有旦角妖媚的妝容,但是台下的看著,總覺得這次比之前更加勾人,那雙眼水波盈盈脈脈含情,連嗓音也軟了幾個度。
沈雁北覺得唱戲的蘇禾跟剛才冷冷淡淡的模樣很不一樣,他想到了去天音樓的那個晚上,這人床榻上百般纏人的手段,真是讓人魂銷骨酥。
沈雁北發現台上的人竟然一直在看自己,還露出了那夜那樣的眼神,炙熱,媚骨,他將所有的隱晦都蘊在那雙燦若星華的眼中,一抬眼,便有萬般流光,直入心底。
戲還未過半,沈雁北便不動聲色的換了個動作掩飾身體的異樣,心頭越熱,他的臉卻沉。
尋常的時候都沒幾個人敢近縉王的身,現在這個時候臉色難看,旁人更是不敢輕易過去打擾,畢竟大皇子也在他手上吃過幾次暗虧,他們還沒那個膽子。
沈雁北並無意為難蘇禾,等他一折戲完了之後就讓人離開了。
於是蘇禾二話不說就離開了李府,不過他沒有直接回天音樓,而是在在外頭等著。
果然沒多久之後沈雁北就從里面出來了,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侍從,蘇禾就看著那一行人人遠遠的過來。
他就站在原地等著,沈雁北也沒有要避他的意思,迎面而上,蘇禾上前一步把人攔住。
「今日還要多謝王爺解圍。」
沈雁北瞥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尋常的路人一樣,眼神疏離:「不必與我道謝,若是你自己不想,沒人能逼得了你。」
意思就是看出自己是故意答應過來的?蘇禾挑眉,露出一個有些不符合表面形象的勾人媚笑,狹長的眼尾好像要生出一朵妖嬈的桃花一般:「今天我唱得好聽嗎?」
沈雁北好像被冒犯了一樣皺眉,蘇禾曖昧的笑,帶著些隱晦的暗示:「下次一折《後/庭花》,只唱給王爺你一個人聽,王爺想我如何唱,我便如何唱。」
沈雁北光是站著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不敢接近半點,身後的十多個隨從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言,也就只有蘇禾一個人調完情之後就走了。
一群人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遠遠離開。
回到天音樓之後蘇禾就讓蘇一去外面打聽有關縉王的消息,他為人機靈,加之經常混跡茶樓酒肆里,所以打聽消息也都格外的靈通。
不到晚上蘇一就回來了,他興致盎然的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蘇禾,不過據說這縉王其實為人十分的低調,所以能打探到的東西其實也不多。
縉王沈雁北是皇上第四子,手握重權,一直在瓊州帶兵,一月前才回京來。
這些消息其實對蘇禾來說是沒什麼用的,他也就是隨意了解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