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找到遺書的複印件,放到茶几上。
「這封遺書不長,也就幾百來字,字裡行間都是在指控周鈞。」
「說這一切都是周鈞指使他們這麼做的。」
「遺書剛發現的時候,周鈞確實受到了多方懷疑。」
A4紙展開,露出複印出來的遺書,字跡略顯凌亂,但還能看出寫的內容是什麼。
谷嫿雙眸微眯,仔細辨認字跡,書寫這封遺書的人應該是鄒銳。
「鄒銳?另一個男人叫邵臨,對嗎?」宋時南看向谷嫿。
「我還以為你們不知道這兩人的身份。」谷嫿眸底閃過一絲暗芒。
宋時南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想多了,華國就這麼大,梅城基地那點爛糟事,帝京早就知道了。」
「不光上面的人知道這兩人是誰,連大部分的民眾都知道邵臨二人的身份。」
「至於為什麼不揭露,還不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江雲起輕輕敲打著扶手,蹙眉:「所以那個周鈞,現在如何了?」
宋時南眉梢一挑:「暫時被革職了。」
「其實我倒是不覺得是周鈞做的,他這人剛愎自用,驕傲自滿向來不會覺得自己的人會背叛他。」
「你的意思是他是被陷害的?」唐奕朝啃著麵包,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他當然是被陷害的。」
「身居高位的人有哪個是好糊弄的?這種級別的誣陷太過兒戲了,只要是長了腦子的人,都能知道周鈞跟這件事無關,甚至還是被欺騙的受害者。」
「可是誰在乎呢?」
「他們只在乎怎麼瓜分周鈞手裡的權力。」
許徽禮的關注角度有些許不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那是他上次就想詢問的問題,只是當時忘記了:「都說吃過由祛除劑種植出來的果實和蔬菜會感染喪屍病毒,那為什麼周鈞沒事?」
唐奕朝:「那肯定是因為他沒吃咯?」
「他為什麼會不吃?明明當時邵臨和鄒銳是他的人,不是嗎?」許徽禮立即提出新的疑問。
宋時南略帶欣賞的看了一眼許徽禮,誇讚道:「你是個聰明人。」
許徽禮漂亮的臉上揚起一絲輕蔑的冷笑:「還用你說?」
他一直是個聰明人。
只是,這個團隊中,有時候也需要一個笨蛋。
宋時南不在意許徽禮不禮貌的態度,還覺得果然是顧秉忱的人,隊員一個比一個有個性。
「你今天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這個吧。」顧秉忱腦袋搭在江雲起的肩上,冷眸直視宋時南的眼睛。
「什麼都瞞不過你。」宋時南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A4紙上,說,「你們觀察一下,這封遺書是不是有點奇怪。」
楚宛玥坐著的位置離茶几最近,聞言,湊上前,認真端詳。
遺書好像不是由一個人寫的。
即便他盡力地在模仿字跡了,可多年的書寫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