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開門,很客氣也很疏離地問:「兩位的長相很陌生,來這有什麼事嗎?」
「加爾文·J·鳶尾先生在嗎?我們為他帶來了故人的手信,想見一見他。」龍雨遞出信封。
「誰的手信?」管家接過來,眯起眼睛一看,寄信人位置寫著白笙。
他剛緩和的態度瞬間消失,反而更加冷漠,把信封還給龍雨:「不,我的主人不認識這個人,您找錯地方了。」
「不,他肯定認識。」不然管家不會對這個名字有反應。
不過看起來加爾文和白笙之間可能存在誤會,用白笙的名義只會起反效果,龍雨便坦然告訴管家:「就當不認識白笙,那麼海倫娜呢?」
「海倫娜?」管家眉毛扭得像兩條爬行的毛蟲,糾結不已,「……你知道海倫娜,她還活著?」
龍雨想起白笙似乎提到過,如果拜訪加爾文的時候遇到阻攔,用海倫娜的名號就好,但不用說太多,尤其是法爾德身份,只能告訴加爾文。要是連海倫娜的名字都不管用,那就把一切說出來好了。
她說完還強調:「這麼做對法爾德不會有影響,但是加爾文愛面子,可能會看不慣你。」
雖然龍雨還沒弄明白這和加爾文的面子有什麼關係,但聽白笙的總沒錯,所以他說:「我要見到加爾文再說。」
管家放行,帶他們進去找加爾文。
加爾文也不年輕了,嘴角有兩道深深的法令紋,雖然他並不胖,但在餐桌上坐著吃早點的樣子讓龍雨想到鲶魚。棕色皮膚的僕人給他念報,他同樣禿頂的圓腦袋一點一點的。
管家把人帶到,對加爾文耳語幾句,走回來讓龍雨和法爾德跟他去客廳,在那邊稍等,加爾文很快就會過來。
不知道舊貴族對「很快」怎樣理解,過了半個多小時,加爾文姍姍來遲,換了一套更華麗的衣服,臉上堆滿客套的笑容,嘴裡說著道歉之類的話,眼睛則一下看到法爾德,瞪得溜圓。
等他把一大堆客套話說完,又過去了好幾分鐘,然後他咳嗽一聲,用舊貴族看來尚且著急的時刻,狀似不經意地把話題拐到法爾德身上 :「說起來,你身邊這個孩子的發色讓我想起一位故人,正是我剛才提過的『十二祭樂司』中的海倫娜女士,我聽管家說你也認識海倫娜,您應該知道,她是一位十分具有冒險精神的女士,而且恕我冒昧,我相信您看到這孩子的時候也會想起海倫娜……」
龍雨點頭:「沒錯,這就是我接下來想和您說的正事。請您讓其他人都離開,白笙說,這件事你不會希望別人知道的。」
「那個沒良心不回慶城的傢伙現在在哪兒?」加爾文不爽,但並不期待從龍雨口中得到答案,他揮退所有人,管家走在最後,貼心地帶上門。
「所以,你要說什麼?」
「我希望您把茶杯放下來,待會兒別燙到自己。」龍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