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階段沒能入場的人早半個月就回來了,在酒館飯店裡捶胸頓足,和西弗琳面談過的人或許會藏私,但拿到城堡入場券後見到西弗琳的人已經有足夠的吹噓資本。
死去的,則成為追求力量路上的墊腳石,無人在意。
旅館小屋裡點亮一盞鎢絲燈,風一吹,燈影在牆面晃來晃去。魏烺支使符顯影去把窗戶關到只剩一條縫。符顯影照做了。
屋裡清涼的傷藥味兒頓時濃郁起來。
理論上現在赫萊蒙思城有不少治癒信徒,但魏烺傷勢比較嚴重,整個軀幹幾乎有一半被阿赫拉撕開,深可見骨,等不到找人就會流血致死。情急之下,龍雨用自己的血和高階術法給他修復了一部分,雖不能痊癒,但至少保住一命。
他把人抱到就近的旅館放平後小心地割開魏烺碎裂的衣服,給傷口消毒上藥,用繃帶仔仔細細、嚴嚴實實地包紮了好幾層,要不是魏烺按住他的手說快不能呼吸了,他還打算繼續。
符顯影檢查過周圍的安全後,湊過來嘀咕著問:「魏先生,你最後問了她什麼問題?」
「我什麼都沒問啊。」魏烺對符顯影聳肩,一臉無辜。
符顯影撓頭:「組長交代的事難道也……」
「不用擔心,該寫的報告我會好好寫的。」魏烺笑眯眯看著他,「而且,我作弊了,被心之城趕出來很正常對吧?」
「還有,那個,你怎麼做到的?投骰子的時候……」
龍雨拍拍符顯影的肩,「有事晚上再說吧,現在先讓他休息。」
倒不是他有意偏袒魏烺,只是這傢伙在最後關頭還被不甘心的阿赫拉遷怒偷襲,直到剛才還一副要死的樣子,誰看了都不忍心質問他。
把符顯影趕去隔壁休息後,魏烺讓龍雨給他換上睡衣再走。
剛才為了檢查傷口加方便上藥、纏繃帶,魏烺只穿著一條濕漉漉的長褲。現在人坐在開裂的木凳上,褲腳還在滴水。
說話一向喜歡看人眼睛的龍雨有一瞬間移開了目光,隨後若無其事地轉回來,問:「你能站起來嗎?」
「不太能。」魏烺靠在配套的木桌上,面色慘白,笑容都透露著失血過多的虛弱,「你扶我坐在桌子上吧。」
龍雨將桌上的茶具放在鄰座上,一隻手穿過魏烺的腋下,支撐著他坐到木桌上,好歹把腿抻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