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夏的伯母,夫家姓銀,你們稱我銀夫人便好,不知兩位如何稱呼?」銀夫人端著笑,問。
客套誰不會呀,儘管來。
「我們是煙城夏家的人,我叫夏青,這位是我夫人,銀夫人直接叫我夏青便是。」中年男子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煙城夏家?
聽說過,不過這個夏青……
「夏老闆、夏夫人有禮。」銀夫人朝兩人見禮,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又接著問:「恕我冒昧,請問你是嫡系還是旁系?夏家我倒是聽說過,就是……唉!怪我孤陋寡聞了。」
銀夫人這番話藝術含量極高,夏青的臉色扭曲了一下,壓下心中的氣惱,面色尷尬:「是……旁系。」
哦,那就是打著夏家名號做事的、也不知道是旁到了哪個天邊的旁系罷了,她就說煙城夏家好歹是個有臉有面的大家族,怎麼做事這般沒條理。
銀夫人鬆了口氣,不是嫡系,那就好辦,要不然對上煙城夏家那龐然大物,就算是銀家也幫不上忙, 筠初和新夏怕是只有認親的份了。
「實在不好意思,唉,不說這個了,剛剛聽說你們是來認親的,結果跟這孩子起了衝突,這樣吧,這件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慢慢商談一下,免得打擾人家生意,不知夏老闆意下如何?」
銀夫人有意拖延時間,便如此提議。
夏青被人看了半天的笑話,又不能直接懟人,早就求之不得了:「本應如此。」
……
林筠初這頭花了好幾天才將選好的嫁衣料子和花樣送去繡莊,轉頭剛剛回到店裡就被扎西的話驚到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夏夏的父母來了,還來者不善?
夏夏不是助嬰堂里的孩子嗎?
如果夏夏的父母還活著,那又何必將一個嬰兒給扔進助嬰堂?
林筠初想問更清楚些,可惜扎西也只是聽了一耳朵就被銀錯派過來報信了,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林筠初心中焦急,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叫上安應宗和河簡快馬加鞭往鎮上趕。
饒是緊趕慢趕,林筠初到鎮上的時候,也已經是晚上了。
林筠初將手中的韁繩扔給河簡,自己快步進屋。
「夏夏?我回來了。」林筠初一進門就直接喊出了聲,生怕人不在家。
葉新夏將視線從花繃子上挪開,驚喜道:「你回來了!」
她以為這人要明天中午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