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通廣大,不曉得上哪搞來一張卡,租了一個私人公寓,四室兩廳,還有個瑜伽室,特別大,歲淮調侃他這是用來復健還是幹嘛。
回南洋的幾天,歲淮還沉浸在歲全亮的陰影里,不怎麼說話,整個人都死氣沉沉的。整天都讓自己很忙,不停地周旋在幾個小組作業里,全都是拍攝,因為她請了一個星期假,沒趕上拍攝,所有的後期製作都是她來。還有個視覺藝術的課,軟體除了基本的ps,pr,還要求一個au和ae,她也自學,忙得堪比陀螺。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一點點走出歲全亮的陰影。
楊菁有一天突然消失了,聽說,因為家裡出了些事暫時休學,寢室也搬了出去。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誰做的,嚴不嚴重,以後怎麼辦,這些歲淮一句話沒問,她不哀嘆也不幸災樂禍,就當聽了個八卦,隨風颳過,這是對於她來說,最好的結局。
以後楊菁,歲全亮,全都在她生活中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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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時間,慢慢回歸平靜。
這天下課,歲淮帶著電腦和U盤迴了公寓,一推門,電視裡的男聲字正腔圓,正在科普著動物大世界,「又到了動物們繁衍的季節……」
沙發上的人懶洋洋的,聽見開門聲,頭都沒回,只斜額瞥了一眼。
歲淮走到他對面,面無表情地問:「上不上廁所?」
周聿白搖頭,還在看電視。
「行,」歲淮忙著作業,「我進屋剪視頻了。」
門一關一開,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歲淮伸著懶腰,去冰箱裡開了一罐氣泡水,「總算剪完了,能交差了。周聿白你上不上廁所,我扶你?」
沒人應。
回頭一看,客廳半個人影都沒。
浴室里「嘭」的一聲傳來巨響,像是什麼重物砸地,緊接著是瓶瓶罐罐滾落到地上的聲音,噼里啪啦。
歲淮一把推開浴室的門,滿地狼籍,周聿白弓著背,臉色蒼白,一手撐著盥洗台才沒跌倒,受傷的那條腿,白色紗布隱隱滲出血色。
「你怎麼一個人跑過來了,」歲淮扶住他手肘,「上廁所?」
「完事兒了。」他額頭滲出冷汗,唇白著,前邊的水龍頭還擰開著,水花四濺。他剛在洗手,還沒關緊險些站不穩,衣服打濕一大片,有點兒狼狽。
歲淮關了水龍頭,「扶你出去。」
周聿白坐回沙發,歲淮動作迅速地拆開他的紗布,用碘伏消毒,擦去血跡,觀察一番放下心:「還好,傷口沒崩開。」
上藥,綁好紗布,忙完一
切,歲淮才站起來,叉腰跟他秋後算帳:「為什麼不喊我?」
「看你在忙。」
「再忙扶你上個廁所能費多少時間。」
周聿白臉色恢復,解釋:「看你回來很累,以為你睡著了。」
「可是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這樣了,昨天,前天,也是一個人逞強。」歲淮皺眉,胸前布料濕的黏在皮膚上,她沒管,「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你現在是病人,不需要逞強做任何事情,也不需要擔心麻不麻煩我,說好照顧你到腿好的。」
頓了頓,她低頭道:「周聿白,我知道因為歲全亮我最近都不在狀態,吃不好睡不好,你擔心我,怕自己再麻煩我,但這些都是我必須做的!你不需要擔心自己做了什麼事兒而在我這扣分,你要的那個機會不會因為你多麻煩我一點而消失,也不會因為你少麻煩我一點而擁有。」
歲淮垂著頭回房間。
周聿白拉住她,「剛剛的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她避開目光,「我換衣服去了。」
周聿白用力一拉,歲淮跌倒在沙發里,下巴別手捏住,強行抬起,與他對視。呼吸交錯,此起彼伏,心口悄悄發熱,他用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她的唇,「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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