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等陸宴嶺那邊收到驚喜了。
是夜。
照常洗完澡敷著面膜,躺在床上。
趙旎歌拿出手機,打算繼續給陸宴嶺發騷話簡訊。
這幾天她故意不理他。
雖然陸宴嶺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也沒有主動聯繫過她。
但趙旎歌敢打賭。
他心裡絕對不是毫無波瀾。
至少有那麼一兩個念頭閃過,會想,為什麼她突然不給他消息了。
不是她盲目自信。
而是這幾天,她發現積分系統里,每隔一兩天,就有10分的心動值在穩定增長。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只是表面不動聲色,實際上,哈,悄悄在想她呢。
或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還會拿出手機,一遍遍翻看回味她之前發的簡訊呢。
當然了,這些都只是趙旎歌的自行腦補。
總之,她晾他這幾天,是起作用的。
這陣大晚上。
正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時候。
趙旎歌又發了一條騷話過去。
「今日讀了本書,想與你分享一句喜歡的話:那日撞見你,草色風衣,自後私宅擺設便成了綠。」
仗著遠隔千里,趙旎歌發的簡訊是怎麼肉麻怎麼來。
她就怕不夠肉麻,引不起他的心緒波動。
「你是夜不下來的黃昏,你是明不起來的清晨。」
「今生再長,也不過是一個眨眼就醒的長夜;我的思念,卻是這深睡夜裡一直醒著的窗。」
她一邊低笑,一邊快速打字,連發了三條過去。
發完後,她滿意地看了一眼,便扔開手機,去做自己的事情。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
等趙旎歌從陽台上澆完花回來,被她甩在一邊的手機響起嗡嗡振動,她放下水壺,過去拿起一看,陸宴嶺給她回了個「……」
「噗嗤!」
趙旎歌捧著手機,沒忍住笑出了聲,樂得花枝亂顫。
「這麼快就活蹦亂跳了?」簡訊又響了。
趙旎歌看了眼,茫然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前幾天她跟他說親子鑑定那事。
那天晚上她還說自己傷心難過得不行,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哭,結果現在又開始騷話連篇了,他這是在揶揄她呢。
趙旎歌輕快地回覆:「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嘛。」
然後對面又不回了。
這麼惜字如金,到底哪兒養成的壞習慣。
趙旎歌一邊腹誹,一邊從手裡相冊里翻出一張她昨天在楓山拍的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