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心不信。
*
趙旎歌一上車,就把一個手提袋遞給陸宴嶺。
「喏,你的軍裝外套。」
陸宴嶺握著方向盤,隨意看了眼:「放後面。」
趙旎歌便身子一傾,從副駕駛探出身,伸直了手臂將口袋放到後座去。
斜系的安全帶從她肩膀繞過胸脯,一直貼著腰肢嵌入座位旁的卡扣,她今天本就穿著緊身的黑色線衫,當她轉身側腰時,安全帶便在她上身勾勒出一個玲瓏有致的曲線。
勾在耳後的長髮黑緞一般傾瀉下來。
幾縷發梢拂過陸宴嶺肩畔,隨即一股淡淡香氣鑽入他鼻尖。
他眼瞼微動,視線移過去。
趙旎歌輕鬆將袋子往後一扔,轉身,若無其事撩了下頭髮,沖他一笑:「好了。我們出發吧。」
陸宴嶺收回視線,問她:「冷嗎?」
趙旎歌愣了下,繼而瞭然欣慰。
有長進啊。
知道主動關心她了?
不過今天她穿了細羊絨,不比昨天,已經不冷了。
她笑著搖搖頭,說:「不冷。」
然後陸宴嶺抬手一摁,將車窗降了下來。
一股冷風呼呼刮進來,吹得趙旎歌頭髮亂飛,深秋的涼意一下子就凜冽起來。
雞皮疙瘩順著她露在袖子外的手腕直往上爬,趙旎歌磨了磨牙,看他一眼:「我說我不冷,但不代表我、很、熱。」
陸宴嶺看著車前方,沒什麼表情地說:「我熱。」
趙旎歌:「……」
她無語地看了眼他身上的大衣,抬手把空調打開,直接調到了二十六度。
趙旎歌頂著冷風吹了會兒熱空調,實在不想一開tຊ始就破壞氣氛,便問他:「有什麼歌聽?」
「自己找。」
陸宴嶺說著,把車窗升了上去。
那邊趙旎歌已經開始在車屏上研究起來。
研究了會兒,她突然想起來可以用手機連藍牙,把她平時聽的歌連上去。
她便一陣搗鼓,把手機和他的車連上,然後放了一首她最喜歡聽的法語爵士老歌。
慵懶,舒緩,沙啞,還帶著幾分情調的爵士音樂在車內盤旋響起。
就像陸宴嶺鼻尖那股揮散不去的香氣。
*
車大概在路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抵達郊山的靈光寺。
陸宴嶺將車停在山腳,兩人下了車。
寺廟在半山腰,有一段台階得步行上去,顯得前去祈福供奉的人更虔誠。
幸好趙旎歌早有準備,穿了平底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