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嶺大步過去,拉起她的手看了看,眉峰一皺,轉身叫了個護士過來。
趙旎歌被他握著手,感覺到了一點疼。
她睜開眼,卻在看清陸宴嶺的一瞬間,想也沒想就抬手環住了他的腰,將臉埋進他腰間,開始撒嬌:「陸宴嶺,我好累啊……」
陸宴嶺什麼都沒問。
看著她雙手上的傷,他便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又做了些什麼。
他摸摸她的頭,語氣是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先把傷處理了再休息。」
護士端著藥盤過來,帶著趙旎歌去隔間處理手上的傷。
等真正坐在病床上開始處理傷口時,趙旎歌就徹底清醒了。
碘伏倒在傷口上,灼得手指真的好痛啊!
「嘶……啊啊啊,疼疼疼!!!」
「護士姐姐,您輕點,我真的很怕疼的!」
趙旎歌一邊哀哀叫喚,一邊緊緊拽著陸宴嶺的手,腦袋直往他懷裡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骨折了呢。
就連旁邊的護士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今天受傷的病患那麼多,比她這傷勢嚴重的多了去了,人家剛才那七八歲的小孩做手術都沒喊疼,這小姑娘怎麼這麼嬌氣,一點皮外傷,喊成這個樣子。
但看了眼站在旁邊一臉凝重的男人,護士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得,原來是在跟男朋友撒嬌呢。
護士便把藥水往陸宴嶺手裡一遞,說:「那你來幫她上藥吧。我們人手不夠,就先去看其他病人了。」
趙旎歌:「……」
護士走了,陸宴嶺坐下來。
他擰開藥瓶,拿起她手腕,用棉簽沾著藥水往她手指上塗抹,低垂的神情很專注。
趙旎歌看了眼自己變得慘不忍睹的一雙手,小聲問他:「我的手現在是不是很醜啊?」
陸宴嶺:「嗯,是挺難看的。」
「哼。」趙旎歌噘著嘴,不樂意了,「你嫌棄啊?」
陸宴嶺瞧著她這時候還不忘作的模樣,無奈一笑,拿過濕毛巾來遞給她:「擦擦臉吧,小花貓。」
趙旎歌:「……」
她在心裡腹誹,就知道男人都是膚淺的視覺動物。
她總共就這麼一回不漂亮的狼狽模樣,就被他嫌棄不好看了。
「你怎麼突然來延城了。」她還沒問他呢。
「任務。」陸宴嶺又拿過她另一隻手抹藥。
「任務?」趙旎歌想到剛才他們來時坐的那輛武裝車,上車時那兩個警官對他態度挺客氣的,便問:「你們部隊也過來搜救啊?」
「嗯。」陸宴嶺又應了聲。
塗完藥,他又拿過紗布來幫她包紮,包得很仔細,甚至比護士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