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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好像有犯法嫌疑?

周秘书木着脸搜索大脑,一本正经地纠正:藏小孩而已,成语字典里金屋藏娇的藏。

*

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周秘书打开车门。

沈音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踢踏着鞋子下了车,转转脑袋动动鼻子,仿佛在全方面识别这个新的西洋笼子。

周秘书绕圈去另外那边开车门,只见沈琛靠在车垫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他便转身带路:“林小姐,跟我来。”

“他呢?”

沈琛听到她连声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是不是又在生气,他现在不想理我对不对?”

多么热络的语气,理所当然的孩子气。

不知周秘书扯了什么话去敷衍,他们脚步声远去,片刻后周遭回归安静,徒留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沈琛落下眼皮,忽然摘掉手腕上那串、陪伴多年不曾离身小紫叶檀手串。

他将它丢到角落,紧接着合眼。

悠长的梦境拉开序幕,这次并非废墟中痛彻心扉的死亡,而是一家霓虹闪烁的歌舞厅里。

他坐在二楼包厢,眼皮子底下有台子,有个年岁很小的丫头猛然被推上台,差点摔倒。

那时她还不大。

豆芽菜般的身板藏匿在一件黑绸小袄之下。初次登台便不老实,偷偷摸摸地扯衣服挠脸蛋,还大咧咧仰起脑袋去看二楼包厢。

而他低头,准准看清楚那张巴掌大的脸蛋。

——俏生生、白嫩嫩,单薄精致得就像男人掌心上的小玩物,迟早长成倾倒众生的清媚妖精。

是她。

他想: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的前世记忆(梦)只在关键时候出现。

明天再说为什么。

这样显得我比较高冷。

第4章新梦

民国二十年,百花门内歌舞升平。

昏暗的二楼包厢里,半老徐娘倚在门边,笑吟吟推出身前的小丫头,“沈先生您瞧,这便是阿音,白香门未来的台柱子呢。”

未来的台柱子么。

她近看更小了。

天生一副娇俏灵媚的长相,黑发红唇衬得皮肤如雪,独独双眼泛着清澈细碎的光、稚嫩。

要说天底下的男人要女人,无非红白玫瑰,无非在清纯妩媚里择捡。那么这小孩便是又红又白,又清又欲,两厢平衡生得妙极了,只可惜被外来的浓妆艳抹坏了底,生生落成艳俗。

沈先生低下头去抿茶,忽然开口道:“年纪还小,不该往脸上抹这么多胭脂水粉。”

语气谈不上说笑,又不太像不悦。红姨拿不准他的心思,只管胡乱附和:“是、是,沈先生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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