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秦若音給陸懷硯倒了杯酒,「懷硯你嘗嘗,聽說這是鮮柿酒,這個時節能喝上,倒是稀奇。」
陸懷硯看了一眼已經快喝醉了的秦若音一眼,無奈道,「大夫不是說你快臨盆了,你還是少用些酒。」
說著目光又稍稍轉冷,「再說,我們今日來是有事在身,莫耽誤了正事。」
陸懷硯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站著的一名男子身上,屋內眾人,只有那男子的目光時不時看向秦若音。
魏璇淡掃一眼陸懷硯和秦若音,又看看身旁的男子,撇撇嘴,她這夫君呀什麼都好,唯獨樣貌生得過於普通了些。
魏璇也聽說過有關陸懷硯的傳聞,那鄉野女倒是比她還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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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魏府支給她的銀子後,雲梨本打算直接回府,可這雨說來就來,還未出府,傾盆大雨便落了下來。
苹香給雲梨取來一把傘,「李姑娘,這雨如此大,就算有傘也會淋濕身子,不如你先等雨變小些再走。」
待雨變小後,雲梨才撐傘離去。
不料行至途中,雲梨又碰上那榮管事,握傘的手一緊,她加快腳步越過那管事。
「等等。」身後傳來管事陰狠的聲音。
雲梨腳步未停,走得更快了,她快,那管事比她更快。
此刻天還在落雨,路上沒什麼人。
那管事一個箭步衝到她前面,肥碩的手一把捉住她握傘的手,聲音黏膩又噁心,「李姑娘,私攜魏府的傘離府,可是犯法的,還不速與我去見夫人。」
雲梨的心狂跳不止,看了一眼周圍,可惜四下無人。
她忙鬆開握傘的手,用力甩脫那肥碩的大手,「這傘是苹香姑娘贈予我的,並非民女私攜,民女告辭。」
說完,傘也不要了,冒著細雨往前奔去。
管事哪能放過這個機會,想到反正她今日離府後就不會再回來,就算他對她做出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此,管事愈發大膽,他幾步追上雲梨,雙手鉗住雲梨的雙肩,將她往一旁的小徑帶去,「今日我不讓你出府,你休想出府。」
雲梨雙肩被他鉗制住,當即厲聲尖叫起來,「你放開我。」
那管事赤紅著雙眼,一邊鉗制住他,一邊伸手去扯她臉上的黑紗。
雲梨心一橫,用力掙脫管事的大手,衣襟在掙扎中被扯開一道口子,露出半邊雪肌。
「榮管事,你這是在做什麼!」不遠處的長廊里,傳來魏夫人的呵斥聲。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雲梨淚水一下洶湧而出,她捂住肩膀,拼命奔向魏夫人身邊。
魏夫人身邊只有魏璇和方才給她銀子的那位媽媽在。
雲梨躲在魏夫人身後,身子抖個不停,哭訴道,「魏夫人,他想強迫於我。」
魏璇輕蔑地掃了她一眼,「強迫於你,你莫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