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沒了,你竟連一句問候也沒有,我與阿兄好歹是你的骨肉,你就這麼憎惡我和阿兄!」
雲梨緊緊盯著樊氏的神色,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些愧疚、自責的痕跡。
可依舊什麼都有,一切不過是她的痴心妄想。
樊氏攏攏衣襟,眉頭挑了挑,她也不打算再繼續隱瞞下去了,反正這丫頭如今這模樣,就算魏府知道了雲梨的真實身份,也不可能將她認回去。
樊氏懶懶一笑,「既然你執意問個明白,那我便直說了吧。」
樊氏嘴唇勾了勾,「傻丫頭,這一切還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因為你並不是我的骨肉啊。」
雲梨聞言,忙出言冷靜地打斷樊氏,「不可能,我若不是你的骨肉,那阿兄又如何解釋!」
事實上,在問出這句話時,雲梨就已經認下了自己不是樊氏骨肉的事實,試問,世上有哪個做母親的會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
樊氏冷冷一笑,「雲帆自然是我身上掉下去的肉,可他吃裡扒外,我讓他隨我一起離開享福,他不願,非要守著你和雲兆,說掙軍功為你撐腰,是他自己傻。說來說去,要不是因為你,他便不會去掙什麼軍功,更不會死。」
雲梨聞言,杏眸盈滿淚水,渾身顫抖地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你說的是,是我害死了阿兄……」
見雲梨這般模樣,樊氏心裡好受了些,又繼續說道,「至於你,反正你已經和離了,我直說也沒什麼,我不是你母親,你的母親不是別人,正是上京魏府的魏夫人,大名鼎鼎的魏尚書才是你親生父親。」
「而我的親生女兒正是如今魏府最得寵的大小姐魏璇。」
「而你,我曾經的好女兒,你什麼也不是,你如今這般模樣,說出去誰會信你是魏府千金呢!」
說完,樊氏近乎痴狂地笑起來,「哈哈哈……你一輩子只能窩在東洛這個地方,那些榮華富貴都是我女兒和我的。」
雲梨遲緩道,「我又怎知你說這些不是騙我的!」
樊氏突然猛地來到她身旁,趁其不備大力扯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細膩的左肩,如今左肩上的梨花胎記栩栩如生,世間最好的筆墨也難以描繪出。
樊氏伸出冰膩的手輕撫上胎記,雲梨被這冰冷一激,回過神,垂眸雙手顫抖地理好衣裳。
樊氏收回僵滯在半空的手,「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樊氏望向窗外,目光飄遠。
「我還記得,那日也是這樣一個冬日,天大寒,紫煙河被大雪冰封數十里,那年大小船隻被迫滯留下來,東洛和楓河的大小客棧住滿了過往船客。」
「你的親生父親和母親也在其中,兩縣縣令見人多,熱鬧非凡,便安排了一場冰嬉,那日我懷著璇兒,也跟著一起去湊熱鬧,碰到了大著肚子的魏夫人,後來好巧不巧地,咱倆就一起發作了,屋子不夠,咱們就進了同一間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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