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懷硯目光雖未落到她身上,但注意力卻一直在她身上。
比如此刻,她嘴唇乾裂又蒼白,雲梨忍不住抿抿唇瓣,本想在陸懷硯走後起身倒杯涼茶喝喝,誰知陸懷硯非但沒走,反而施施然坐在太師椅上烤著火。
陸懷硯掃了一眼她的唇瓣,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遞到她面前。
茶杯被他修長有利的大手襯托得只有巴掌大小。
雲梨抬頭看了一眼,「我不是很渴,你自己喝吧。」
陸懷硯胸腔發出一聲悶笑,「陸某覺得你的唇瓣比你說的更有道理些。」
雲梨這才伸手接過溫茶抿了一小口潤潤喉嚨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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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差不多七日後,雲梨的身子才大好,她養病期間,陸懷硯吩咐廚子變著法兒地給她做吃食,這一病非但沒瘦下來,臉色還養得更加紅潤了些。
每日都是呂蘭英給她端來飯菜,雲梨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呂蘭英做的。
直到那日呂蘭英邊用膳邊道,「這陸知縣還真是用心,比我還厲害,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將你養得圓圓潤潤的。」
其實呂蘭英是故意這麼說的,感覺這幾日陸懷硯讓廚子搶了她的活兒,雖然嘴裡的飯菜的確很香,但也不妨礙她酸幾句。
雲梨舀湯的手一頓,「他讓人吩咐做的這些!」
呂蘭英道,「是啊,今日這頓好似還是他親手做的,我以為會難以下咽,沒想到味道還怪好。」
呂蘭英越想越酸,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雲梨想像不出他在後廚忙碌的畫面,好笑道,「你可記得那回他在咱們後廚宰魚的場景,那時他可是連魚和雞都不會處理。」
雲梨本來是帶著欽佩之情,但落在呂蘭英耳中不知為何竟品出一股炫耀的意味,呂蘭英沒好氣道,「行了,我知曉他天賦異稟行了吧!」
雲梨才明白過來她會錯了意,也不欲再解釋。
又過了小半月,船總算抵達北地邊域。
雲梨裹著毛絨絨的灰裘衣站在船欄邊,眺望著夾岸之景,厚厚的積雪蓋在兩岸百姓住的房屋屋頂上,車夫、縴夫的叫喊聲不絕於耳,熱鬧喧囂。
雲梨腦袋上扣著碩大的兜帽,整張臉藏進兜帽里,出神地看著這一切。
陸懷硯這時來到她身邊站定,「這是沁城,算是離北狄最遠的一座城池,也是最不易受北狄人侵擾的一個地方。」
呂蘭英從不遠處走來,語帶嘲諷,「是啊,沁城縣令、知縣、縣尉遇事只會縮在烏龜殼子裡不做正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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