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輕輕鬆鬆地掌控弱小哨兵的所有五感,把對方當做奴僕一樣使役。
因此倍感噁心。
正因為這種特性,他出任務的所有搭檔都是嚮導。不用出任務的時候,他就遠離人群,在白塔外的通風管道上坐著。
但那只是16歲的封寒。
畢業的封寒,已經知道如何成為一個善良、理智、公正的人。
哪怕對方是不討喜的哨兵,他也可以剝離自己的偏見,綜合對方的優缺點看待事情。他身上也完全沒有那些抱團取暖嚮導的缺點,他不會故意使喚新兵,不會以強權壓人,不會逼迫他人作不愛做的事,聽到冷笑話時也會笑,最多穿著短袖表示自己身體健康,然後口頭上說說自己討厭哨兵。
榮獲「好人畢業證」的封寒,就這樣在亞歷山大島,與他的漂泊信天翁一起,孤獨地守護了五年。
然後某天,遇到一個性格很好、長得也很好看的哨兵,相談甚歡,從此擁有了一段舒適愜意、偶有波瀾的日常生活,好像過往的苦難與作嘔感都被拋之腦後。
只要他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他的生活就可以迎來全新的翻頁。
只要……
這個新遇見的哨兵……
不是黑哨兵,白煜月。
……
北星喬獨自走向哨塔,率先遇到了年知瑜。
白煜月一想到這幾個嚮導會撞一起,就一個頭兩百個大,早找藉口跑了。他知道自己是鴕鳥心態。逃避可恥但有效,先讓他躲兩天吧。
北星喬正是「什麼都會尊重白煜月」的時候。他默默看著白煜月離開,然後就遇見了年知瑜。
這兩位白塔的風雲人物關係實在說不上多好,甚至見面都覺得有點看不慣對方,宛若看見一堆正方形里鑲嵌著一個三角形那樣不舒坦。
北星喬:「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年知瑜:「好久不見,這次任務很重要。」
然後雙方都默契地不再說話。
年知瑜下意識搜尋著白煜月的身影。寒暄到此結束,他清晰地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實施「搶奪哨兵」的計劃。無論因為什麼理由,他就是要找到完全屬於自己的哨兵。
可計劃竟從第一步就失效。以往白煜月總會在北星喬身邊,他需要精心謀劃才能撬走。但現在白煜月不見了,原定的「在白煜月面前挑戰北星喬」根本無法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