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氣勢微弱:「學長……這次也原諒我可以嗎……」
「白煜月,你可真是一個好學弟,指示他們上來挑釁我的也是你,對不對?」封寒咬牙切齒道,「忘記說了,你們的同伴年知瑜在我手裡。本次訓練結果不得少員,你們想想怎麼換回他吧!」
「我會光明正大地和他匯合。」白煜月語氣肯定地說,便從身邊解下一把武器。
封寒瞳孔緊縮:「等等,你拿著什麼當武器?」
白煜月停住腳步,掂量了一下手裡的槍,說:「重型狙擊。」
封寒語氣艱難地問:「你是想用重狙當棍甩嗎?」
白煜月:「它比較順手嘛。我不用也行。」說完便把槍扔到一邊。
封寒:「你這傢伙……」
他明明知道白煜月故意用自大的語氣挑釁,卻不可避免地踩上他的圈套。
當白煜月走進封寒三步以內時,他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動,不再是那個活力好動的叛逆學弟。他的眼神變得純粹,意圖變得單一,似乎僅僅是想試探封寒的底線,自己其實只是旁觀者。
這種近乎冷漠的好奇讓封寒的臉也冷下來。
封寒抽出匕首格擋。漂泊信天翁在高空盤旋,遠離黑哨兵,監視著所有地方。海鳥所視之物,與他眼前迅猛的攻勢,匯聚成大量的信息流,卻都不能讓他分神片刻。
短刀相接之時,濺出點點火花。他們都沒有動用精神域。白煜月是想等封寒用了再說,但封寒依舊穩當地格擋下每一次攻擊。他們都是相同的老師,往往一個人用出了某種技巧,另一個人就猜到了後續的套路,因此招數變化極快。
直到白煜月氣息一變,刀柄換手,封死了對方所有空隙,再反手刺向對方脖頸。他下意識用出了在畢業考中學到的近戰擒殺技巧。那是運用在戰場上的,純粹的殺人技。
封寒不驚不懼,左手往腰間一抹,掌心便出現了彈藥匣。他甩空裡面的子彈,便以狹窄的匣口作為刀鞘,直接扣上白煜月的匕首。但強勁的衝力依舊使匕首差點撞到封寒的脖頸。他脖子上貼了好幾塊創可貼,此刻都被弄皺了。
要壓制這傢伙可真不容易……
再這樣下去自己該不會是先使用精神域的一方吧?現在可不是用精神域挑釁黑哨兵的好場合。
他還有很多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例如白煜月到底是被原平安心軟違規放出來的,還是通過了畢業考送出來的。例如白煜月的抑制器是不是出問題了,為什麼能讓黑哨兵用精神域。
可看到活生生的小白學弟站在眼前,他就生出逃避心態,如同荊棘刺進心髒里。
要是讓白煜月成長起來,以後真的有能壓制黑哨兵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