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什麼?」
歷洛崎:「是我沒有保護你……」
白煜月:「我幹嘛要你保護?你還沒我能打呢。」
歷洛崎痛苦至極,恨不得在那一場風雪夜中死去。他艱難說道:「是我當時認錯人了……是我一開始就做錯了……」
白煜月見他可憐,語氣弱了不少:「你把誰認錯了?」
「我把你錯認成晁千億。」說出這番話讓歷洛崎徹骨冰寒,他怎麼能認錯呢?明明最想守護的人就在眼前,他還三番四次地將白煜月推遠。縱使最後他還是命運般地被白煜月吸引,可他因為自己的諾言,又做了多少無謂的掙扎、錯過了多少時光?
「那時候欺騙島火山爆發,其實是你救了我。」再艱難,歷洛崎也不得不說下去,「我從一開始,到現在,心裡就只有你。」
忽然聽到這驚天事實,白煜月也緩不過來:「……什麼?」
歷洛崎認錯人了?
他其實本不該喜歡晁千億,而該喜歡白煜月?
歷洛崎反而向前一步:「我只想成為你的嚮導,也只想和你在一起。從來都沒有強迫,只有誤會。我因為你才活著,我不可能找其他人,你擁有我全部的忠誠。白煜月,我們並非什麼都沒有,我們擁有獨一無二的連結。」
白煜月還在發愣。命運時常對他流露出荒誕的一面。
歷洛崎:「你感覺不到嗎?
「我凝結出精神擬態後,精神域強了不少。我估計我們的匹配度已經不止是2%。我能感應到你更多了。」
白煜月被歷洛崎的氣勢逼到牆邊。他好不容易才消化完當年的真相,感到意外,但並不覺得是什麼重要之事。難道他救了他,他就非得對他負責?這算什麼道理?
可歷洛崎現在情緒不穩定,白煜月只好不再說那些刺激人的話。但他雙眼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無所謂的態度。這深深地刺痛了歷洛崎。
他沙啞著聲音說:「我能感覺你的痛苦。」
被抑制器絞緊脊柱的痛苦,精神域暴.亂無法紓解的煩躁,在畢業考前等待宣判的惴惴不安……他都能通過那渺小而珍貴的連結體會到。世界上沒有人能與黑哨兵感同身受,那就讓他來做第一個。
白煜月依舊狀況外地看向他。
卻看見歷洛崎手一捏,捏緊了白煜月懸浮在外的小黑刀。他的手上覆上了精神域,勉強能碰到黑哨兵的擬態。可黑哨兵的擬態看著安靜,實際上只能保持岌岌可危的平衡。被外力一捏,洶湧的能量便拉枯摧朽般地攻向歷洛崎。
白煜月瞳孔緊縮:「你要幹什麼!」
歷洛崎仿佛沒有察覺到痛:「這是我身為嚮導的義務……」
白煜月雙手緊緊摳在身後的牆上,為了維持擬態的穩定,他已花光所有力氣:「快放手!你瘋了嗎!你不痛嗎!」
歷洛崎視若無睹,只說:「小黑,我會讓你舒服的……」
然後他便當著白煜月的面,囂張而強硬地,舔向了白煜月的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