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楓連連擺手,「因著那事兒,發揮得很差,並沒有十成把握。」
「真考不上,就一邊跟我們店裡干點零工,一邊復讀。生意越來越好,我跟你嬸子兩個人,都忙不過來了。」
裴楓聽了,感動不已——
趙正這是安慰他呢,也是讓他不要擔心,給他一個後路。
「考不上,就來給叔和嬸子幹活。不要工錢,給口吃的就中。」
「那不行,我們請小工也得付工錢,還不如請你放心。」
正說著話,忽聽到門外一陣吵打聲。
「這位公子生得好生俊俏!可也是這屆春闈的考生?瞧著眼生啊!」
「滾開!」
「嘻嘻嘻,公子好兇啊!瞧你喝得爛醉如泥,我們哥倆兒想幫幫你而已,你這行路都要摔倒,沒個人扶著,可怎麼行?霜寒露重,要是摔哪兒了,凍上一夜,指定生大病。」
「本公子,讓你們滾!」
裡頭的佟小蓮嘀咕道,「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見過。」
裴楓將桌子一拍,「是祝叢雲和侯寶的聲音!」
可真是冤家路窄!
館子外頭,竟然正是祝叢雲和侯寶,在調戲良家少男!
想到在貢院那三天,拉得生不如死,某個部位到現在還火辣辣的痛,裴楓頓時火冒得比房頂還高。
袖子一卷,就衝到門外。
「你們在作甚!」
兩人正調戲得起勁,哪裡料到路邊小館子裡,突然跳出個人,頭都沒抬,不耐煩道,「躲開!別礙著爺逗樂子!」
裴楓正吊著一肚子火沒處撒,上前對著兩人的眼睛,就是一邊一拳頭。
裴楓常年課餘做工,穿著衣服不顯,實則練了一聲的腱子肉;這兩個寶,養尊處優,搞三捻四,哪裡挨得住他這兩拳?
當即一左一右摔倒在地,嗷嗷直叫,「誰啊這是!誰他媽敢對爺動手!知道爺是誰嗎!」
待看清是裴楓,頓時心虛,「裴、裴兄?」
「正是你爺爺!」
「爺、爺爺,俺倆也沒礙著你啥啊,幹嘛這麼打俺倆?」
「沒礙著我啥?」裴楓目眥欲裂,上前一手一個衣領子,提小雞似的把二人提起來,「你倆沒幹啥,為何我在貢院拉了三天肚子?」
兩人臉色驟變,互視一眼,「這、這我們不知道啊……」
裴楓又是一邊一拳,把兩人湊成整整齊齊四隻熊貓眼,「你們不知道?看來是你爺爺的拳頭還不夠硬!」
說著,又對著二人胸口一邊一腳,「不承認?再不承認,爺爺窩心腳踹死你們!」
兩人抱頭痛叫,「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裴楓是越想越氣!
怎麼能不氣?
本來他志在解元,就算拿不到解元,三甲是志在必得的。
寒門學子唯一的出頭之路就是科考,辛辛苦苦讀了這麼多年書,本想拿個好成績,慰藉奶奶的在天之靈,被這兩個賤人攪和了!
而且,他若能拿到三甲,跟珍珠的婚事也就暢通無阻了。
奶奶的亡靈、心愛的少女、艱辛的求學,全都因為他們的壞和蠢,成了未知數。
裴楓不止氣,還恨!
對著二人一頓拳打腳踢,也不過稍解心頭絲毫怨怒罷了。
「小裴,你停停手,這麼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趙正到底年歲大,考慮周到些,上前拉裴楓,「而且等會兒巡檢隊會巡街,看到你在這打人,回頭給你抓進去了。」
秦慕修也覺該適可而止,「差不多行了,教訓教訓就成,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裴楓自己也覺得拳頭有點痛,就鬆開二人,惡狠狠道,「今日算你倆走運,以後碰見了給爺爺繞道走,否則,」說著,又亮了亮拳頭,「爺爺打死你倆!」
兩人連滾帶爬跑開。
跑遠了,自覺裴楓追不上了,竟然回頭喊道,「小子,你等著!」
裴楓唏一口,就要上前追,「膽子肥了還,還沒給你倆揍服氣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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