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他本想擁立二皇子做個傀儡皇帝,自己則是做個掌握實權的攝政國丈。
哪裡知道,半路殺出個秦慕修,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以至於最後東秦的勢力,嚴重分裂成兩派。
眼看著無論哪一派穩坐江山,都沒有他的好處,溫居正便轉頭向匈奴獻媚示好,並且把自己無意間找到的火油偷運到匈奴,讓匈奴在戰場上大敗東秦。
本以為匈奴會記著他的好處,擁立他為東秦新君。
哪知道匈奴卸磨殺驢,不止殘殺了他女兒,最後也一刀砍了他的頭。
然後他就重生了。
重生到三十多歲,晉文帝弒兄奪位那一年。
這一世,他決定重頭謀劃,好好經營,勢要,爬到那個最高的位子!
秦慕修,從搖籃里開始監視——
待到時機成熟,拉出來當個由頭推翻晉文帝,再想辦法讓他「病」死,最後自己名正言順地做皇帝!
火油,挖出來儲藏好——
才不會像上輩子那麼傻,拱手送給匈奴,為他人做嫁衣,他要自己用!擁有這樣的東西,還愁不能稱霸七國?
唯一的寶貝女兒,也得好好利用起來——
二皇子那個廢物,就算了吧,不配做他的女婿。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計劃,按部就班地發展。
但是這個秦慕修,根據一直監視他的手下反饋回來的信息,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秦慕修竟然娶妻了,而且一直沒有與安樂侯相認。
要不是留著還有用,溫居正早就想將他殺了了事。
「盯緊點,有任何異動,立刻飛鴿傳書給本相。」
「標下遵命!」
「對了,替晉文擋箭的,是什麼人?」
「是泉州本地的一個無名舉子。」
「無名舉子?有什麼家世嗎?」就怕是什麼大家族出來的,對晉文帝有了救命之恩,回頭晉文帝再一提拔,培養起來,就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沒有,是個孤兒,機緣巧合擋下這一箭。」
「孤兒啊,那便不足為懼,不必浪費人力追究了。」
溫居正之所以會問起此事,是因為此事,正是他的手筆。
雖然從重生的那一刻,就開始下大棋,一切謀劃於鼓掌,可是若能趁著晉文帝微服私巡一刀了結,他便可以直接登基,不費一兵一卒,何樂而不為?
所以,他一早就把晉文的行蹤賣給了匈奴。
哪知道匈奴那些蠻子如此無能。
刺個殺都能失敗!
這一失敗,對他來說很是麻煩,畢竟知曉晉文帝此次微服私巡行程的人,只有三個,而他,就是其中一個。
晉文帝是個生性多疑的人,肯定會無差別地懷疑這三個人。
得想辦法,把鍋甩到另外那兩個人身上。
他這趟出來,要做事的事很多。
一來是檢閱火油的成果,二來,就是為刺殺失敗善後,還有……將所有和引進鼠疫有關的人,通通滅口!
沒錯,鼠疫也是他勾結匈奴人弄出來的!
亂世出梟雄!
他既然想當梟雄,沒有亂世,那就親手製造亂世!
他的計劃很周密:
匈奴地處西疆,大片草原上地鼠橫行,時常便有牧民患上鼠疫,而草原上有一種特產的草藥,可以治療鼠疫,所以鼠疫在匈奴,不是什麼致死的大病。
於是他用晉文帝的行蹤,換取了可以治療鼠疫的草藥。
匈奴若是刺殺成功,他直接控制皇宮,自立為帝;若是刺殺失敗,不怕,鼠疫已經在東秦境內肆虐,他溫居正在百姓哀鴻遍野的緊要關頭,拿出那些草藥,給百姓治病。
到時候,還怕民心不在他這裡?
只可惜,算盤打得再周全,事情卻還是脫離了他的預想。
泉州的鼠疫竟然控制住了!
那群散播鼠疫的匈奴人,也被發現了,如今晉文帝下令,驅逐所有匈奴人,整個東秦境內可謂風聲鶴唳,匈奴人簡直沒了立足之地。
而各州縣也開始嚴防死守。
散播鼠疫這條線,在刺殺失敗後,也被斬斷了。
「蒲蘭彬是怎麼控制住疫病的?」溫居正揉揉眉心,繼續問道。
「與其說是蒲大人控制的,不如說是秦慕修的妻子控制的。」巴圖如實答道。
「什麼?!」怎麼哪哪兒都有秦慕修的影子,「你說清楚。」
「秦慕修的妻子趙氏,不知為何有治療鼠疫的藥方,除了極其嚴重的十多個病人不治,其他病人都被她治好了。現在蒲大人還把藥方散布到各州府,其他州郡一旦病起,肯定就會用這個方子治病。」
「不可能!鼠疫是致死的!尤其對我們中原人來說,致死率有一半!前朝的鼠疫,全國足足死了幾十萬人!一個小小村婦,怎麼會有這麼高深的醫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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