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聞言,也清楚他的心思,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太上皇,您當初也應當想過會有這一出吧?而這個孩子,您告訴皇上也應當想過皇上會做出什麼,這只是一個導火索,但也幸好也只是這個導火索,日後他總會想其他緣由,他容不下這個孩子。」
是皇子,就有皇位爭奪/權,對慕懿而言,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是威懾。
當初太上皇也擔心過。
「我怎會不知曉,我只是——」話還未說完,他猛地咳嗽幾聲,嗓音透著幾分沙啞,「我只是難過,難過他真的會這樣做。」
「自古帝王便是無情的,如今的皇上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的,太上皇應當為他高興才是。」秦慕修語氣淡淡,像是在開導太上皇。
也是安撫。
如今慕懿變成這樣,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的法子便是選擇接受現在的慕懿。
可讓太上皇接受恐怕也沒那麼簡單,慕懿的事情做得太過火,把太上皇氣得不輕,還讓蔚綿綿差點失血過多沒了命。
「誒,我沒事。」太上皇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是無事的模樣嗎?
裴楓也能看得出太上皇的難受,朝著他說著,「太上皇,您莫要想太多,我們都會盡力的為東秦做事,您放心好了。」
「我自然是放心你們的,當初,你們也跟他是一起的,他應當不會對你們下手。」太上皇看著眼前的幾人,也只能相信他們了。
這些人,對東秦是忠心的。
只是太上皇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沉重,跟之前不一樣,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讓人覺著太上皇是真的因為這件事非常痛苦。
但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安慰幾句。
門口,蔚綿綿的身影驀然出現,她看著過來的人,嗓音因為身子還未好朝著他們說著,「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太上皇的。」
「照顧什麼?你自己的身子骨都還未好,別過來。」太上皇看到她過來的時候,臉色瞬間大變,想要從榻上起身卻感覺身子骨很是沉重。
想起來都很難。
蔚綿綿的步伐都十分緩慢,艱難得走到太上皇跟前,嘴角帶著一抹笑,「沒事的,我身子很快就會好起來,最重要的是你。」
昨日,他還吐血了。
聽到這件事的蔚綿綿怎麼會不擔心,她很害怕太上皇因此而出了什麼事情,她希望太上皇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也不行,你聽話一點,趕緊去休息。」太上皇眉頭緊皺,朝著蔚綿綿說著。
蔚綿綿嘴角掛著笑,盡力的撐著身子,「我沒事。」
這還叫沒事嗎?
太上皇雙眼是無盡的擔憂,他抓著蔚綿綿的手,嗓音沙啞,「對不住,是我沒能保護你跟腹中的孩子。」
「無事,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身子,可還有什麼不適?要不要找大夫?」蔚綿綿低聲溫和的問。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她只希望太上皇的身子好起來。
「我會養好自己的身子,你且放心。」太上皇無奈的開口,知曉蔚綿綿的執拗,他也不能做什麼。
隨後,蔚綿綿看向眼前出現的幾人,語氣淡淡,「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太上皇的,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有蔚太妃親自照料,太上皇的身子自然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秦慕修嘴角掛著一抹笑,朝著她說了句。
蔚綿綿一笑,「抬舉了,不過馬上要用膳了,能起來嗎?」
躺在榻上自然是不好用膳的,蔚綿綿扶著太上皇的身子,讓他從榻上起來,而一旁的幾人也連忙上前扶著太上皇,帶著他去往一旁的桌子上。
隨後,蔚綿綿出去,很快就帶來飯菜。
因為太上皇身子不適,這些飯菜都畢較清淡,蔚綿綿坐在一旁,擺放著飯菜打算親自給太上皇餵飯。
太上皇抬手倒了一杯茶水,沒有思考過半分就把茶水遞給了秦慕修,「喝點茶水吧,你們這些人過來都辛苦了。」
「……」
不是秦慕修不願意喝,而是這杯子是太上皇專用的。
這誰敢接?
秦慕修接了,那豈不是圖謀不軌嗎?
一旁的蔚綿綿笑了笑,朝著他們說著,「你身子當真是不太好,這是你自己的杯子,罷了,還是我來幫他們倒一些茶水吧。」
太上皇面目也稍稍錯愕了下,像是沒反應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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