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還是意難平,他母親最近偷偷聯繫過幾次盤擎磊,可是每次盤石問起,盤擎磊卻避而不答,所以盤石也沒有再問了。如今要找到那婦人,十分困難,盤家已經沒有她任何的痕跡了,就連唯一活著的盤石也不知道內情。
景暄和心想,那人畢竟讓白虎害了一條人命,總不能不管,只能徐徐圖之了。
這時,她派往監視大理寺的手下傳來消息,大理寺的東瀛內應好像終於按捺不住,行動了。
那三人中的另外兩人倒沒什麼奇怪,唯有通事舍人錢武舉止異常。
他家裡養了很多白鴿子,左鄰右舍提過許多意見,可他卻置若罔聞。每周的第一日必去城東的鴻運茶樓喝茶,還要點一個固定的頂樓包間,那個包間可以看到城郊的土地廟,有時候,只要那個廟門口用彩帶繫著燈籠,他就會放一隻鴿子出去。
跟蹤他的人昨日將那鴿子射了下來,上面赫然是東瀛的文字!
里面詳細記錄了大明朝堂最近發生的大事,還有江南賑災情況。
證據在手,景暄和立馬派人想去將錢武抓住,可是她的人一趕到,錢武臥房內卻並沒有人,誰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他住在一個破敗的小院裡,還是與人合租的,丫鬟和小廝都沒有,和鄰居關係也不好,只有路人說看到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三日後,虎坊里竟然發現了他的屍體!
他死在了白虎的籠子裡,屍體已經被白虎啃食過,很是駭人。
好巧不巧,怎麼又和虎坊有關係?
按理說錢武是大理寺中人,他到底是怎麼進入虎坊中的,還正好是那關白虎的籠子裡?!
如今之計,只有讓屍體「開口說話」了。
景暄和帶阿呆再次來到虎坊,去給錢武驗屍。
這次虎坊的氛圍明顯有些詭異,大家靜若寒蟬,都說這虎坊不乾淨,接連死了兩個人,莫不是陷入了什麼詛咒啊。
景暄和可不管那些,她和阿呆將錢武抬在乾淨敞亮的房間驗屍,仔細觀察那些被老虎啃食的傷口,發現流出的血比虎坊僕役那次少很多,這讓她不由得多了一個心眼,難道錢武是被人殺死後再丟入籠子裡的?
人死後,由於心臟停止了泵血,那時再產生傷口,血液顏色便會更暗,也不是液態了,而是凝塊或者黏稠的血液。
錢武身上的血很明顯就不是純液體,符合這個猜想。
她又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他胸前有紫紅色的屍斑,可見死亡時是俯臥的,可是他們在籠子裡發現屍體時,錢武明明是仰臥的,這就說明,他被人移動過,第一案發現場不在這里。
除此之外,他脖子上有一道青紫的勒痕,可見是被人勒死的。
不多時,大理寺卿歐陽明允也趕到了虎坊。
看著自己昔日的下屬如此慘狀,又聽景暄和說他是東瀛臥底的事情,歐陽明允很是震驚,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這個平時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人會做出這種荒唐無恥的事情。
景暄和問:「歐陽大人,錢武還有什麼家人朋友在順天府嗎?」
歐陽明允搖搖頭:「前幾年他家人都在瘟疫中喪生了,只留下他一個,後來他受不了打擊,整日渾渾噩噩的,竟然迷上了賭博,最近越欠越多,我不止一次跟他說,賭博這種東西害人啊,沾上了就一輩子都甩不掉,可是錢武不聽,我猜他就是因為最近欠了太多賭債,才決定鋌而走險為東瀛人做事的……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景暄和說:「誰說不是呢?人啊,最怕就是誤入歧途。」
歐陽明允突然說他在虎坊旁的飯館定了一桌席,要不他們邊吃邊聊,景暄和看快到飯點了,便答應了。
桌上擺著清蒸鱸魚、羊肉湯和幾個小菜。
景暄和注意到鱸魚上面撒著香菜,記憶中,於歌笛的身體對香菜過敏,所以她有意識地避開了這道菜,而這個舉動也落入了歐陽明允的眼中。
他狀似無意道:「景大人不要客氣,你我算是同僚,這還是第一次請景大人吃飯呢。」
「歐陽大人客氣了,怎可讓大人破費呢?吃完飯後,會給大人銀子的,也算是北鎮撫司職務的要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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